冯铨那会如孔有德的意思,怎么说他也是朝中大臣,孔有德虽然封王,可实际的职位并不如他,何况明朝是文贵武贱,即便是和自己品级一样的武将,也要降三级对待,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文人对上武将本来就有的优越感,孔有德这么飞扬跋扈的对待他,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冯铨冷冷的对孔有德道:“王爷,这不是我说了算,得洪大人开口,多尔衮亲王首肯,皇上御批才行,那种火炮每一门都很金贵,陕甘的平西王吴三桂,湖广的莽古尔泰固山额真,济尔哈朗亲王,四川的豪格和硕亲王,鳌拜鳌大人,还有京城那个不要?百门火炮能留在洪大人军中的不过十几门而已,你一下要百门,就算是洪大人也不可能给你弄来。”
孔有德被冯铨的冷脸镇住了,他就是想要咋呼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三十门,如何?”孔有德依然不放弃,减少了很多,总之他是要,会哭的孩子有那个吃,不哭闹哪有便宜占?
冯铨和他争论半天,孔有德总算有收获,获得了十五门一千五百斤的九磅炮,这对于三十万的孔有德的部队,简直就是可有可无的。
回到自己的书房,孔有德见孔有性独自一个人坐在他的书房看书。
马得力侍立一旁。
“大哥,你回来了?听说你和冯巡抚去谈事情,我就在你的书房等你了。”孔有性站起来同孔有德打招呼。
马得力朝孔有德行了一个单膝跪拜礼,孔有德连忙扶起,“马将军无需如此,以后大家都是自家人,不用行此大礼。”
孔有德招呼两个坐下,侍女奉上新茶,三个人寒暄一顿,孔有德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悠悠的说道:“有性,你同那华夏军打过交道,依你之见,咱们的胜负如何?”
孔有性道:“华夏军的话,火力太强,每个人好像不畏生死,只知道往前冲,而且进退有据,虽损失惨重队形不散,华夏军的火枪射程远,威力大,只听枪声连绵不绝,敌阵中噗噗倒地之声不绝于耳,对上难以取胜,如果是南明军的话,那就好说了,无非看谁的兵多,谁的将领用命,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取得胜利。”
孔有德再问,“如今南明军受到华夏军的训练,还有华夏军出头,咱们怎么打?”
孔有性摸了摸小手指,撇转头,望着桌子对面的屏风,“大哥,如果有华夏军加入咱们取胜很难,上次华夏军不过五千之数,就打败了四万的泰西兵,咱们的人肯定不如泰西兵玩火枪玩的好,所以一万八千的华夏军足能顶住你七万新军,南明的李成栋和王得仁也不是吃素的,都是老油条,所以,咱们不能同他们硬抗,只能智取。”
孔有德追问,“怎么说?”
孔有性招手让侍女拿来地图,三个人把着油灯,对着地图仔细研究,孔有性指着地图道:“咱们去打冯双礼,冯双礼虽然也受到华夏军的恩惠,他的兵也接受了华夏军的训练,但不是太认真,冯双礼看中的只是华夏军的火器。
根据冯铨的调查,冯双礼的兵说是有三万新军,但那三万新军无论从训练还是战力都不如我军,咱们绕道去打冯双礼,带军二十万,留十万在广西拖住来攻的南明军,咱们打完冯双礼,然后绕到南明国腹地,从壕门境哪里下手,直接打去肇庆府,活捉隆武。”
孔有德看着图上标示的敌人的兵力布置,顺着孔有性的指头所过的地方,大都是敌人兵力薄弱的地方,当然要除了冯双礼的地盘,也就是说只要打败冯双礼的十万兵马,他的二十万兵力就能直捣黄龙,势如破竹,即便不能歼灭南明军,经过他二十万兵马这么一过境,南明国的地盘必然大乱,到时候南明国元气大伤,以后打他就好打了。
“如果有船,咱们能不能渡过江,去潮州去干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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