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年的神色,童贯看得通透,不仅哈哈大笑。
实在是无法和古人说清现代化学元素的名称特性,以及复杂高深的各种冶炼制造工艺,赵岳不知费了多少脑水和口舌,反复解释指点,才有了这把剑。想造出更多更好的东西,赵岳只能等材料齐备,长大些自己来亲自操作示范。
做人要守规矩。童贯看着赵公廉的眼神更加温和欣赏,对赵家这位管家也多了份赞许。
童管家怕盒子有诈,更为表示对主人安全的在意和自己的忠心,离童贯远远的才小心翼翼打开,然后脸上露出鄙薄之色。
童贯被打断神游,赶紧招呼。
赵公廉保持谦逊姿势,看着童管家的微露眼神却流露出同样的鄙薄之色。
童贯还沉浸在神游中,一时想的多了,心境不免有些苍凉沮丧。
赵公廉是个孝子,见母亲认真到严厉了,自然是听从。况且,家里突然迅猛变化,实力暴长,父母等长辈都突然变得异常聪明起来,这是铁打的事实。也许真就是积善之家,幸福天降,得到高人垂青指点。
但不得不告声罪,告辞。
那些刃口磨得极薄极锋利的,不过是把玩的玩物,经不得战阵反复厮杀。因为这时代受冶炼技术所限,兵器是包钢的。剑刃太薄太锋利容易折损,打磨得多了,钢口就磨掉了,废了。
侍卫在管家的暗示下有心让赵公廉出丑,替管家报了之前挨训的仇,一手持剑,一手握刀。两兵猛烈对砍。
赵公廉介绍道:“此剑异常坚韧,且浑然一体,非为包夹,不惧雨血,千年不蚀,不惧宝刀宝剑,是家父从异域商人处重金求恳购得,世间少见。大人可一试其利。”
权邦彦觉得赵公廉是主事人,自己纯粹是品学兼优的学弟赏识照顾才有幸参与圣事,得了大便宜了,怎肯以年长尊大。学弟理应坐上位。
他不知道这把剑是弟弟指导炼制的,而且在弟弟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真正利器,甚至只能算是残次品,送给童贯根本不心疼。
他接剑在手。
童贯见赵公廉自信满满,心里大体认可,却笑着说:“少年人,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哟。”
旁边的侍卫承认此剑不凡,但对赵公廉的话不以为然,撇嘴故意道:“俺这口大夏龙雀不是什么绝世神兵,却未必输给这口剑。”
果然有意思的事出现了。
赵岳自然清楚童贯的本相,之所以借母亲之口称赞北宋末六贼之一,不过是顾虑哥哥虽聪明大气有胆色,却只是个少年,临事尚欠火候,怕他临场时因紧张而神色露出表里不一,让童贯察觉,所以干脆就让哥哥认为童贯虽是个阉人却值得尊重。
旁边的贴身侍卫和童府管家见他如此,以为主子对这四个沧州客不喜。
他向张嘴要喝令抓人的管家横了眼,冷声呵斥:“闭嘴。瞎琢磨个甚。”
“慢。”
童贯不禁倒吸口凉气,一打眼就脱口赞道:“好剑。”
让一切更自然真诚。也就没有破绽了。
这少年是真认定俺能做将军,到这时还念念不忘强调。送此剑原来也别有深意。他有些想问问原因了。
赵公廉一笑谢过,又从老刘那拿过一个小小锦盒奉上。
赵公廉却笑着说“长幼有序。勿争执。”强行把他按在首座,然后和死党依次坐了,还向管家老刘微微一笑。
剑鞘一般,没有任何奢华装饰,让童管家扫了一眼后暗暗鄙视嘲笑:这也叫送礼?这些不懂事的僻壤穷酸以为送把好剑就是重礼。也不想想俺主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宝剑没见过。
此剑柄长二十五公分,可单手持握灵活刺杀,可双握劈斩,刃长五十,剑根是巴掌宽的一段锯齿,剑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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