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却立即把目标钉在赵岳身上,越发阴冷急促地喝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身让庄丁烧死你,看你还怎么暗藏祸心。”
赵明月转转眼珠,自觉领会了“大腿”的意图,又赶紧垮着小脸,眼泪啪差地抽泣着应了声。
一时拿不定主意,再看看奶奶。
张氏最后看看惊慌又眼巴巴的闺女,叹口气道:“这也是个不受待见的。”
赵岳这个悲愤无奈啊。
这么小就能说话了?果然是妖孽。若稀里糊涂任其长大,赵家还有个好?她在震惊中不敢多想,心里火更大更急,挥手正要继续拷问。
赵明月怎么地也是赵家大小姐,身份在那,在赵庄,除了长辈,谁也不敢委屈了她,另外,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学的,她都象她娘,大事面前可不是畏首畏尾的两孤儿丫环,拿事很有主心骨。若必须在爹娘中选一方,自然选更关心爱护她的娘。
宁氏老太太则目光转冷,并越发阴森,重重哼了声。吓得赵明月一哆嗦。
张氏被打得一愣,一边脸瞬间乌青,另一边脸却瞬间苍白。她下意识扭头望向丈夫。
老赵张着大嘴发呆,眼神游离,不知在想着什么。
目瞩老赵,“赵庄主,今日我要回娘家安顿,没时间。明日请办合离。从此我们娘俩和赵家无关,祸福自受。你多娶几个妻妾,祝多子多孙。”
老赵即使粗豪,也不禁心一颤。
扫视着宁氏和丈夫,张氏语气平和却坚定道:“既然你们把岳儿视为危害赵家的妖孽,那我带他离开。”
长这么大,从未受此屈辱,张氏心里委屈之极,却不象时下妇人那样遇到这种事只会或下跪陪罪哭求,或撒泼哭嚎闹上吊。
对荷叶和小豆芽来说,张氏就是亲娘和活着的靠山,哪里肯分离。
奶奶此刻眼也不昏了,目光灼灼,不知是什么意思。赵明月却立马有了决断:坚决跟党,呃,错了,是坚决跟娘走。留在这个家里,没了娘,爹不管,早晚还不得被眼里只有大孙子的奶奶忽视死。
而宁氏老太太却丝毫没心软。
她只含着泪,迅速把自己一针一线精心做的虎头帽子给赵岳戴好,小被子包起幼子,抱在怀里,在宁氏老太太恼怒喷火的眼神中昂然起身,一抹眼泪,顿时凤目闪光,眼光变得锐利。
她看看老赵:这个爹其实对我还是不错的,就是太忙心太粗。有时挺怨恨他忽视我。真要离开了,真舍不得。要不要离开爹呢?
小豆芽听到命令,不管赵庄最有权势的老太太宁氏阴沉的脸,立即跑过去紧拽着张氏的衣角,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张氏就会凭空消失不要她了。
该走的程序走完了,张氏毫不停顿,立即沉声吩咐:“小叶子去刘家吧。明月、小豆芽,你们去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包好。”
三孩子走了,她自己径直打开床头的箱子,这是当初的陪嫁之物,一手抱儿子,一手把里面作为当家主母所管的钱财取出,以赵庄窘迫的经济状况,也没多少银子,全不屑一顾地丢在床上,然后对宁氏淡淡道:“老夫人,里面剩下的是我的嫁衣和嫁到赵家这些年置办的一些衣服,我要带走。我想,不说功劳苦劳,单是我为赵家生了儿子,并教育他长大,还值得上这几件衣服吧?当然,若是觉得公廉也不好,我也带走。东西,除了这个陪嫁的箱子和嫁衣,我什么也不要。”
这小丫头年纪虽小,胆子却象老赵,胆大得很,在家不受待见却敢耍刁蛮,脑子也活,在渐渐压去因从未经历过的家庭巨变而造成的惊慌失措后,听老娘一说,顿时眼珠一转,又想着:话说貌似娘的本事不比爹差,过日子行,以后收拾爹肯定也行。得罪了爹,还有娘回护转寰,得罪了老娘,一切玩完。对,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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