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显然话更少，几乎是他问，她才会应声。

    这样的她明显不太对，而今晚她见过她妈妈，他想会和她妈妈有关。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提她妈妈，而是问她，“你有心事？”而听着他这一句，沈晚停了脚步。

    她转过来，直接看着他。

    而对上她注视过来的眼眸，那眼里的认真令他突然有些不习惯。

    他知道她有话要说，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是认真的。

    隐约他也猜到她要说什么，可他却不希望她说……

    但他没有阻止。

    然后他听着她说了，是问他，“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他很清楚她问的是哪个答案。

    他没逃避，也不想骗她，“我还不确定。”

    沈晚没去要求他给一个确定的答案，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段感情，但她知道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心中的那一个，她只是问，“那你愿意跟我正式交往，为了我而去放下她吗？”

    如果在之前，沈晚这样问的话，百里湛想自已是会答应的……

    但偏偏，她选在今晚。

    他是真的喜欢她，也因为喜欢所以一直不想伤害她。

    可时间却要那么不凑巧……

    不对。

    应该是时间刚刚好才对。

    让他彻底清楚自已的心，不再拖着她，这样对她的伤害才是最低的。

    虽然，他知道这样还是会伤害了她。

    在小晚问出那一句时，他想到了之前严希说的：不坚持连机会都不会有。

    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严希说这一句时，他心口会赌得难受。

    他后悔……

    后悔当初的不坚持。

    如果他能一直坚持……

    如果他没有放弃的话。

    也许他也能和严希一样，有机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他没有坚持，他放弃了……

    他永远都失去小寒了……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放下小寒。

    也许他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不。

    是他不想放下。

    也许不是他真的放不下小寒，而是他从来就不想放下……

    所以小晚问他，可以为了她而放下小寒。

    他也在那一刻懂了严希那一句对他的影响。

    如果没有严希这一句，他想他会愿意和小晚正式交往……

    如果是在他答应小晚交往后，才听到严希的这一句，他为了不伤害小晚，也一定会让自已去放下小寒。

    但结果……

    严希的话在前面，小晚的话在后面。

    在他已经彻底清醒的情况下，他无法去答应小晚。

    他不想放下小寒，他一样不想去伤害小晚……

    “对不起。”他对小晚说了对不起，他也只能说对不起。

    意料中的答案，沈晚并不觉得伤心。

    “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我自愿陪你走这一段，我不后悔。”因为她喜欢的他给了她一段很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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