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28.两界共主(42)(第1/3页)  生随死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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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灵地灵灵月半出鬼门  陪侍一侧的朱雨忙扶着起身, 打水伺候擦脸, 屋子里立刻就忙碌了起来。龙幼株妆饰起欢场小姐儿最风情多姿的笑容,步若莲花上前施礼:“小爷您吉祥,妾龙氏拜见。”

    “拿开!”谢茂推开赵从贵递来的青草汤,一屁股坐在屏风前的坐席上往凭几上一歪, 架势很熟练地露出个欢场小霸王的作派, “上好酒好菜,再来舞乐!这天都黑了, 你们楼子里的姑娘不会还在睡觉吧?”

    龙幼株忙上前赔笑:“是, 妾这就去安排。小爷您稍待片刻,马上就来。”

    这时代大部分人都活得拘谨守礼,出门做客时,主人说几句话,客人回几句话,主人坐什么位置, 客人坐什么位置, 春天主人待客用什么菜单,冬天待客用什么菜单,席间主人劝饮几盏, 客人祝酒几次全都有详细的规定。稍微行差踏错就会被嘲笑为不知礼,是没有家教的表现。

    出身世家豪门又“不拘小节”的才子,有“名士”光环加成, 会被引为传奇。若是个草包也学名士“不拘小节”, 多半都会被骂成猪头。

    这样的情况下, 除却交情极深私下相处,人们就只有在青楼里放浪形骸不会被嘲笑失礼。

    ——你都去嫖妓了,还想什么礼不礼呢?当然是怎么舒爽怎么来啊。

    所以谢茂这样散漫无礼的样子,立刻就被龙幼株解读为“欢场老手”。

    胭脂楼里也不是没有来开荤的愣头青,头一回来这样不拘小节的场合,多半都会和旁边的老手显得格格不入,再怎么装得轻松,刻在骨子里的礼数不会骗人。——哪儿像谢茂这样,随便往哪儿一搁,就好像是回了他自己的寝室,全天下的陌生人都像是他的婢妾,他放松得理直气壮。

    朱雨c赵从贵也没有觉出太大的不妥来,信王打小儿性子就怪,对文帝c淑妃都是尊敬有余敬畏全无,教他规矩的嬷嬷太监换了十几波,淑妃c太子妃亲身上阵也兵溃如山,宫宴上他从来不出错,家宴上他就从来没对过礼数?十一殿下略懂。

    说穿了谢茂这样的现代人,基本的现代社交礼仪他完全没问题,古礼就完全傻白甜了。

    等他重生几次当了两回皇帝,现代的社交礼仪也基本上喂了狗。——龙幼株觉得谢茂将所有人都视作婢妾,这感觉还真就敏锐到了极致。哪怕谢茂已收敛了许多,两世帝王乾纲独断的经历依然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

    皇帝嘛,北斗以南皆臣妾也。

    美酒凉碟干果先送上,胭脂楼里有名的指尖鼓舞也鱼贯而入,乐班坐定,龙幼株亲自拿来单子,含笑询问:“客人听什么曲子?”

    谢茂饮了一口酒,随手放在一边,说:“换干净的来。”也不看单子,“捡拿手的。”

    时下青楼楚馆里的饮食里都会稍微放一些助兴的药,毕竟常混欢场的男子里,十个有八个都不太行。谢茂对此心知肚明,喝了不对也不生气,只让龙幼株换干净的。

    反倒是系统在他脑子里疯了一样的刷屏:

    系统疯狂的刷屏中,厢房内已响起悠扬的丝竹声。

    ——金石乃礼之重器,似青楼这样的风月场所,类似钟c磬等大乐都不准许演奏。

    胭脂楼以指尖鼓舞名闻老桂坊,三名舞姬分别以桃花娘c梨花娘c莲花娘为名,又被称为三飞花。相比起三飞花的舞技,胭脂楼的乐班就逊色不少,乐班中唯一叫人觉得不错的琵琶伎与横吹伎还互别苗头,丝竹一响,那叫一个热闹。

    “叫内个吹笛子的出去。”谢茂喝上新换的酒,心情愉悦地剔了个人出去。

    暗中斗技被客人听了出来不说,还被客人指名道姓赶出去。横吹伎是个颜色寡淡缠着绿头巾的少女,憋了一口气施礼告退,出门就狠狠呸了一声:“丝筝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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