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年前的一场骗局当中。
至今为止,莨夏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江湖人追杀。而成墨云又为何一再被针对。
她所知道的只有一场阴谋,一场关系到二人的阴谋。
莨夏从床上坐起来,她已经不允许自己沉湎于悲伤。她望着窗外,空凝醉就站在南馆的二楼上能与她对视而望。
“听说楼燕西在城里。”莨夏突然道。守在门口的洛水闻言应道,“是,楼公子每日都会来找空凝醉。”
“还有呢?”莨夏呆望着那边问。
“没有什么了。楼公子每日都来,一到二更便到。”洛水仿佛什么都知道。
“正好。”莨夏一笑,“今儿晚上就去会会这个楼燕西。”
洛水没有疑议,远远望了一眼空凝醉,利用他真的好吗?
天黑掌灯之前,宝娘让他们换了衣裳将他们送进南馆。
这里与青馆不同。好在莨夏来过一回,知道空凝醉住在何处,便不请自去了。
她毫无征兆推开空凝醉的房门,屏风隐映之后传来空凝醉宿醉未醒的声音,“谁?”
莨夏没有回答,是洛水道,“公子,借您房间一用。”
“我当是什么事,用就是了。”空凝醉窝在短塌里没有动,“进来便是。”
莨夏的身影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屏风之后,缓缓走来,垂眸之间都是风情,“公子,叨扰了。”
空凝醉赫然瞪大眼睛,看着来人,全没了戏谑从容,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楼公子,奈何他对青馆无意。”莨夏空洞而冷冽的眸子抬起,凝向空凝醉,“公子若觉得唐突,我”
“咳既然来了,就坐吧。”空凝醉从短塌上起来,忙了一会儿找水烹茶。
莨夏打眼瞧他住的屋子,上好的紫檀木家具,被几座屏风隔开隐隐绰绰很得意境,桌上烹茶的茶器是一套配齐六个品茗的汝窑天青。琴桌上的焦尾打理的极好,琴身隐隐散出淡淡木味。
这么有情调的地方,难免让人附庸风雅,若是不然,都显得对不住屋主人的良苦用心。
莨夏喜欢弹琴,只是有些日子没弹了,看见这焦尾难免技痒。
入手一曲《秋风词》愁肠百转。
空凝醉烹茶的手都停了,听着她如泣如诉的琴声,再不忍多看一眼。
莨夏也没想到那么多曲子会突然弹出这一曲,正合了心境。
一曲肝肠断,空凝醉请她们移步品茶。
莨夏一副小公子的打扮冷峻高深,洛水气质本就阳刚,这样穿起来与男子一般无二。
三人对坐饮茶,不过一刻钟,竹帘后便传来一串翻窗入室的声音。
洛水闻声就要去揪楼燕西,空凝醉执杯看一眼莨夏,就见莨夏微微摇头,打眼看向自己,“公子的茶艺果然出众。听闻公子擅吹箫,不如让我等见识见识如何?”
“知音难觅,求之不得。”空凝醉进退得宜,分寸拿捏的极好,里间而楼燕西正好能听得见。
莨夏坐了这么许久也有些乏了,便支起肘听他吹奏一曲。
那样子,从竹帘里往外看,觅得莨夏的背影正像恩客一般。
楼燕西从里面跳出来,正好被洛水一把拉住,“楼公子,许久不见啊!”
楼燕西被拉住一脸震惊,他望着眼前的女子,正是他许久未见的四爷。昆垣都成过去了,怎么还能碰见洛水这土匪啊!可是,都说洛水是个土匪,那土匪头子的莨夏呢。
他正想着,就见那恩客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就是莨夏,不禁叹一声,“怎么回事?”
莨夏一笑,“怎么样啊楼公子?是苏城太小放不下你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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