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你说你好好的苏城不呆着跑到晋地。这安乐和平的晋阳城自从你的到来变得腥风血雨。”
莨夏郁闷,晋地的这些事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合胡人攻城也不是她的功劳。
可是何伯就是这么想的她也无从辩驳。
晋阳城或许千千万万的百姓都是怎么想的。想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若不是将军府和晋王府的庇护,早已将她浸猪笼了。
莨夏很少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只关心自己的亲人过得好不好。这回她仿佛是听到了民心。
一时百口莫辩,再加上毒在血液中翻涌。莨夏只觉得小腹突然间紧绷。
莨夏生无可恋的望着何伯,“您可否行行好,留孩子一条性命?”
“都是妖人,都是妖人”何伯突然狂吼起来,莨夏腹内翻搅,看来孩子是保不住了。
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莨夏尚且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自己所生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来追索她的命。
谁的性命不是命,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名背负了那么多的债。
莨夏不得而知,此时,腹痛如绞。她虚弱的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何伯拿着匕首渐渐逼近。
莨夏突然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此死了也是好的。
就在何伯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的那一刻,一支软剑破门而入。
紧接着洛水的身影出现,当即将何伯打晕,跑来看莨夏,“小姐,小姐你醒醒。”
莨夏悲从中来,深知回天乏术,心中悲愤难耐。从未像现在如此这般清醒过。
她要做的,是报仇。
莨夏瞬间目呲通红,“去端一盆热水。”
洛水依言而动,泪水已沁出眼眶。
地上一滩明晃晃的血迹,深深刺痛她。
洛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何伯,可是很多事还要从他口里求证。只能暂且忍下。
外面打的一片如火如荼,屋里一片狼藉。
洛水端着一盆热水经过重重障碍回到屋里的时候,莨夏手里血淋淋的握着一物瞬间刺痛了她的心。
莨夏将洛水的孩子保到七个月顺利生产,而她的孩子只是成了型,死的时候身中剧毒通体发黑。
洛水看到这一幕,脚下沉重,端着水到莨夏面前,忍不住眼泪直流,“小姐,把他给我。”
莨夏缓缓松开手,呆呆的望着洛水,“没了。”
洛水闻言泣不成声,将她抱进怀里,“没事,还会有的。”
“不会了。”莨夏低低呢喃,“为我收拾,更衣。”
洛水哭着松开她,实在平不了心中的怒火,将何伯提起来人出门外。回身将莨夏抱到床榻之上,为她洗洗擦洗。
莨夏目光呆滞地凝着头顶上的纱帐,整个人如枯骨一般没有了生气。
洛水哭着为她擦洗干净,扶她起来换了衣裳。莨夏这才摊开手掌去看。
眼眶干涩,她悲痛欲绝。
莨夏一声都哭不出来,她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此时早已没有血色。
“洛水,你还愿意跟着我吗?”莨夏出奇的平静,静如止水。
“愿意。”洛水上前去扶她。
莨夏抚开她站定,“我没事。我们走。”
门外的人只知道两个人从一间屋里出来,走在前面的那女人疯了一般劈砍出一条血路,而她身后穿着一袭大红裙装的女子面若冰霜,清冷的要冻死人一般的气质,一路踩着血而过。
守在门口常生见二人从屋里出来一愣,跟了上去。打斗中的荒穹见莨夏从屋里出来,见她飘摇的身影心中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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