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离开了,梁琛还得继续留在现场,尽管今天晚不是他当班,这起案件也和孙安没什么关系。
接到报警来的警察们看到梁琛在这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默默的站到了梁警探身旁,等待着他的吩咐。
孙安的名气已经打响了,特别是在和他关系最大的巡警和刑警里面,不过对大多数不知底细的巡警和刑警来说,那只是个一边叫着别抓我边疯狂作案c和警方达成了某种协议的杀人魔,他们对孙安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只是头交待下来了,没办法。
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人会产生厌恶感,积极性下降,又担心这件事今后出了问题,自己要担责,就想让别人顶责。
顶责的人当然是“领袖”梁琛,他知道众人的想法,担下了这个责任,虽然压力很大,但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比较自私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孙安那个怪人都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仔细想想,除了孙安外,在这件事他也没别的人可以依靠了。
看到身边聚集了七八个人,梁琛指了指低调的混在人群里的花匠,沉声说道:“先悄悄把他带回去,保护性拘留。”
范家的人全部都要去警局备案,范弘方更是重点关注对象,只不过大多数警察还没到,目前警力有限,最重要的事是保证花匠别逃跑,至于保护性拘留,和孙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有关。
他说:“范弘方是被彻底控制的人,什么也不知道,没有灭口价值,但是花匠不同,他至少知道一个电话号码,可能还有别的,有灭口价值,就算带回警察局也不能安心,说不定你会知道我没有提前通知你们的另一个原因。”
梁琛不得不谨慎,他打算亲自押着花匠回去,以免路出什么差错。
警员们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包围向花匠所在的位置,封锁了每一个可能逃离的方向,院子里的灯被爆炸毁了大半,电了断了,不过消防队的人支起了临时的应急灯,挨家挨户的排除着炸弹的可能性,范府里被照得一片通明,无数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像是有人在开演唱会似的。
扒开人群,警员们悄声无息的走向花匠,几乎同一时间来到他的四周,最后,一个中年警察从正面朝着他走过去。
花匠看到警察走向自己,立即低下头,想要往后退去,可是刚退出去一步,就撞到了人,转头一看,是另一个身着警服的人,接着两只手臂同时被人挽住。
“别出声,跟我们走。”中年警察沉声对花匠说着,转身朝大门走去。
另外几个警察押着花匠跟在后面,把花匠围在当中,这相当于一层肉盾,把花匠保护在了当中,也限制了花匠的移动,他根本没办法逃跑。
梁琛已经等在了大门口,和众人一起来到了车旁,他不当班,开着自己的车来的,还得开回去。
花匠被带了警车,那辆车里一共四名警察,一个驾车,一个在副驾驶座,两个夹着花匠坐在后面,前面c后面同样有警车护送,每辆车里两名警察。
梁琛的车跟在最后面,观察着一切动向。
往前开了几百米,对向车道一大排亮着警灯,但是没有鸣笛的警车迎着驶过来,车速很快。
深夜,路的车辆很少,看到这个架势也放慢车速躲开了,有任何动静都可以离着老远看到,车队一路平安无事,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回到了梁琛所在的刑警支队。
花匠被带进了审讯室里,梁琛派了个警员守在门外,不许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进去,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他的办公室,泡了杯浓得像中药一样的茶,拿笔录本,给卢燕打了个电话,走向审讯室。
范家那么多人,出的又是爆炸案,不可能分到某个派出所管,事情又和孙安有关,范家的人很有可能最终是被送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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