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蚁子几个对那卢太医毫不知情,秋萤今日虽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却大大咧咧惯了,并无倾歌这般印象深刻。
由而,一众奴才都面面相觑看着自家娘娘一步步走过去亲自为那人开了门。
“深更半夜,你为何事来”开了门见果真是今日在偏殿里见过的那人,倾歌朝他身后看了一番,忙一把将仍旧呆呆立着之人扯入殿内,转身合上房门,进而不解地看着他。
“疯病。”
简单的两个字,却教倾歌陡地沉了眸光。
“是他”
秋萤乍见了那人终于迟迟反应上来,惊疑的一声,却刹那引来了其他几人的目光。
“姐姐,谁啊”
“小蚁子,去门外把着门去。”倾歌阻断了他的问话,复又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紫娥“丫头,你带大家都下去歇息,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我房来。”
她说着,率先提裙领着那个卢太医就要踏上石阶进入房间,一个声音却在此时突然传来“娘娘,夜深了,奴婢给您沏壶茶罢。”
倾歌闻言,转眸看向了身后自众人中走出的夏蝉,复又看了身后的年轻男子一眼,终究点点头“去吧。”
话毕,转身率先踏上了石阶,身后的男子紧随其后随她步入了房门。
“微臣拜见娘娘,深夜叨扰,望请恕罪。”
那人说着,便立即俯身一拜,倾歌忙摆摆手,又示意他坐下“我这里无须那些虚的,你就直接说来,那疯病扰得宫里人人自危,我心里也是烦闷得很。”
“娘娘,臣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那疯病,或有可解之法。”
“你说什么”倾歌倏地抬眸,迎上他眸子的瞬间,眼见他微愣,旋即又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眸子。
倾歌却并无多想,只仍震惊于他方才的话语,由而便依旧直直凝向他,便听他又道“微臣从前的家乡在资阳,有一年不知何故闹了瘟疫,也如同宫中一般闹得人心惶惶,当时微臣的父亲是当地的县令,人人都说瘟疫来自邻村一个寡妇身上,后来百姓实在闹得厉害,父亲无法,只能应百姓之声请来道士架起了火将那寡妇活活烧死了。”
倾歌眸光一凛,陡地握紧了指间袖袍。
“说来也怪,那场法事之后,村民们的竟一夜之间全都好了,就在众人决定凑出银两和布匹要感谢那个道士时,村里的李二靶子突然暴毙的噩耗竟在此时传来,仵作去查竟还是瘟疫,此事实在玄妙,若说那道士没甚道行,只是个江湖术士,可全村人一夜之间的瘟疫都消失不见了这个事又无法解释,大家去找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却仍旧不慌不忙的模样,声称定会给全村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然后就问了那李二靶子的家人一个问题。”
倾歌听得心头寒凉,不知不觉已被他一路引了心神,“是什么”
卢太医双手交握,正欲继续开口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响动。
卢太医猛地抬头看向了她,倾歌浑身的汗毛也立时尽数竖了起来,“谁”随着这一声,她已倏地起身,蹑手蹑脚往那盏门一步步移去。
身后的卢太医心头一震,也连忙起身,疾步跟了上去,就在他即将赶超她的瞬间,一道女声却在此时低低的响起。
“娘娘。”
倾歌一口气活脱脱哽住又呼出,她瞬间放下了所有警惕,转身对身后之人道“没事,是我的丫头。”
她说着,起身便去打开了房门,果然见夏蝉端着金盏立在门外,里面摆放着茶壶和精致的小杯,那茶壶教茶炉温着,尚还冒着丝丝热气。
倾歌见她身上只着了浅薄的夏衣,连忙伸手端过了那金盏,轻声道“夜里凉薄,早些回房歇了吧。”
“奴婢遵旨。”
门页合上,倾歌将那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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