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了话题的黑夜过去,一个争议还在延续的早晨来临。
出了康晓峰的这档子事情,作战指挥系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一个早晨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欢快,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私语。
沈耘没有逃避这怪异的气氛,清者自清,他相信学院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
泰然自若地走出宿舍,该干嘛干嘛,全然不理会那么看到他如同看到瘟疫一样迅速回避的学员。
而作战指挥系所有教授沈耘课程的教员,此时却分别被学院纪检组的人找上了门。
作为系主任,同时作为沈耘的教员和论文指导老师,丁教授是第一批被找上的人。
“丁教授,我们这里有些问题,想要跟您了解一些。不知道这会儿您有没有空?”
丁教授可是学院的一块宝,而前来调查情况的人,赫然就是纪检组的头头——那位大校。
被问起的丁教授此时依旧在看沈耘的论文副本,抬头看到来人,心里也是稍稍吃惊了一番。疑惑地点了点头,将大校带进了隔壁无人的会客室。
“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沈耘学员的情况。”大校说明来意,同时也将昨天康晓峰带着十几号人到他的办公室实名举报的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
听到这个情况,丁教授愣住了。随即带着几分恼怒说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沈耘学员又不是那种平时默默无闻的人。”
“就我教授的课程,在上课也经常向他提问题。他的回答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甚至有些东西都是未曾讲授的教材上的内容。”
丁教授双手一摊:“至于这次的论文,我已经准备向校长申请,特批免除沈耘国内外战争史,战役典例这几门课程的考试,好让他专心撰写论文。”
大校全然有些懵了,他也是上过军校的人,知道免考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困难。
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学校出了一个牛人,外语过了专业八级,学校还专门搞了一次答辩论证他是否具备免考的能力。
而答辩的难度,绝对比考试只高不低。
如果在四年制的军校,免考或许还是一时辛苦永远安逸,但这里仅有一年学制,免考只怕就是一种负担了。
似乎看透了大校心中所想,丁教授说出了理由:“他的论文中涵盖的内容,我认为已经超出了这几门课程的教材范围,所以考不考试,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就当是把考试综合到他的论文里头好了。”最后做出的这个结论,让大校勉强地接受了。将丁教授的谈话内容形成文字,又让丁教授签了名,这才客套着离开。
目送大校远去,丁教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康晓峰,自己不努力也就罢了,净搞这种事情干嘛。”
嘴上这么抱怨着,却重新回到办公室,推脱了同事们的询问,重新拿起副本起来。
足足一个早上,二十几位教员被纪检部门请了个遍。
此时一办的办公室里,七个人各自拿着一叠材料向大校进行汇报。
“我这边一上午跟五位教员谈过话,分别是教授”汇报出了这学期教授沈耘的五门课程的教员,这名男子逐一总结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综上所述,我走访的教员们纷纷表示,沈耘自学的能力,以及他的记忆力,都是极为出色的。所以他们都相信沈耘三次考试都是他的真本事。”
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综合自己走访的几位教授,大校最终做出了结论:“所以说,不论沈耘是窃取试卷,还是买通教员,这些都可以证实是无稽之谈。”
“现在看来,康晓峰的举报基本上全都是虚假的。”
大校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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