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五月初二,距万众瞩目的“锄奸大会”不足三日。
傍晚? 于洛阳闹市游逛一天的云剑萍? 在黎海棠、常无悔与“白面青衣俏八绝”的陪同下?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西城的一间民宅。
洛阳春色花红柳绿? 繁华市集车水马龙,令久居清净的云剑萍大开眼界,流连忘返。
自从他们踏入洛阳地界? 云追月、萧芷柔、腾三石一连三天闭门不出,反而云剑萍、黎海棠、常无悔这些年轻弟子整日早出晚归,恨不能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游逛一遍。
有趣的是,云剑萍每次外出都会“满载而归”,房间里堆满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昔日,云追月对云剑萍尚有约束。如今,在萧芷柔与腾三石的庇佑下……尤其是在腾三石几乎“有求必应”的宠溺下,涉世未深的云剑萍有许不完的愿望、花不完的金银、享不尽的宠爱。被人无时无刻“捧在手心”的幸福感觉,是她在龙象山从未体会过的,同时令她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愈发珍惜。
“外公,快来看看这件衣裳!”
一进院门,云剑萍迫不及待地放声呼喊,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袭青绸长褂快步朝房间走去。
房中,萧芷柔、云追月、腾三石围桌而坐,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议论什么?
“吱!”
一声轻响,门分左右,一脸兴奋的云剑萍与笑容尴尬的黎海棠、常无悔几人相继出现在萧芷柔三人面前。
“萍儿,你又在胡闹!”云追月沉声训斥,“为何不敲门?我教你的规矩……”
“老夫的孙女讲什么规矩?”腾三石蓦然起身,一边朝面色窘迫的云剑萍迎去,一边煞有介事地替她解围,“没看见萍儿手中抱着东西?她又没有第三只手,拿什么敲门?”
“义父,萍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太娇惯……”
“谁说不是?”腾三石虎目一瞪,不悦道,“在老夫心里,莫说萍儿是不懂事的孩子,你和柔儿同样也是孩子。更何况,她是女儿家,娇生惯养有什么错?”
“这……”
“乖孙女,你怀中抱的是什么?”腾三石不顾云追月与萧芷柔的反应,满眼慈爱地望向手足无措的云剑萍,“是不是送给外公的礼物?”
“是我为外公挑的一件衣裳。”云剑萍将长褂递到腾三石的手中,目光忌惮地望了一眼云追月,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外公喜不喜欢?”
“喜欢!萍儿送什么外公都喜欢!”腾三石一边点头应答,一边不假思索地将身上的外衣褪去,又将长褂囫囵着套在身上,哪怕长褂的样式与颜色与他的穿着打扮极不搭配,腾三石仍兴致勃勃地抻拽着衣袖,心满意得地张开双臂,“好看!好看!外公已有许多年未曾穿过如此好看的衣裳,萍儿真是好眼光。”
言罢,腾三石转过身去,炫耀似的向萧芷柔与云追月问道:“如何?老夫穿上这件衣裳是不是精神许多?”
“颜色太艳,义父穿着有些不稳重。”云追月幽幽作答,“萍儿,去换一件……”
“你懂什么?”腾三石颇为不耐地打断云追月的建议,“问你也是白问,根本看不出美丑。”
言罢,腾三石宛若穿上新衣的孩子,不顾体面地在云剑萍面前手舞足蹈。滑稽的模样令云剑萍将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同时令黎海棠、常无悔等人面露惊愕,哑然失笑。
祖孙之亲,天伦之乐,足以令宠辱不惊,老成持重的腾三石摒弃仪态,返璞归真。此情此景,不知又会羡煞多少旁人?
“萍儿,今天去哪儿了?”萧芷柔好奇道,“有什么趣事?”
“今天我们去了北城。”云剑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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