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也间接帮我们扫除了障碍,让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柳寻衣。算起来,秦大人对中原武林是有恩的,至少……恩大于仇。再者,我们诛杀柳寻衣是替天瑾报仇雪恨,替中原武林惩恶除奸。秦大人追剿柳寻衣是替兴元三府的百姓出口恶气,替大宋朝廷明正典刑。在对付柳寻衣一事上,中原武林与大宋朝廷虽初衷不同,但立场和目标却毫无二致。殊途同归,终究是为家国大义,人间正道。朝廷听说我们抓住柳寻衣,立刻派人向老夫及中原武林表示感谢。老夫邀秦大人参加‘锄奸大会’也是顺水推舟,意在修睦。此举,不仅有助于我们与朝廷消除误会,化干戈为玉帛。更能向天下百姓彰显中原武林的高风峻节,江湖英豪的侠肝义胆。老夫深思熟虑,笃定此事对中原武林百利而无一害,因此……”
“恕我直言,清风盟主此举……有见利忘义,趋炎附势之嫌。”清风话音未落,林方大已心有不忿地小声嘟囔,“昔日,府主宁死都不肯率领天下英雄归顺朝廷。如今,清风盟主‘新官上任’,非但不知一雪前耻,反而忙着结交权贵……照此趋势,想必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就会变成朝廷的走狗……”
“林方大,你找死!”郑松仁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林方大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掌门何时说过归顺朝廷?何时忙着结交权贵?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煞有介事地含血喷人!”
“如果清风盟主没有此意,又何必急着出卖贤王府?”林方大性情刚烈,原本对自己的直言不讳心存一丝忌惮,此时被郑松仁一通怒斥,反而怒火中烧,变得无所顾忌。他奋力推开郑松仁的钳制,愤愤不平地吼道,“就算秦卫不是主谋,至少也是帮凶。如今,清风盟主对他以德报怨,是不是有些‘慷他人之慨’,又将贤王府置于何处?”
“啪!”
“放肆!”
见林方大越说越离谱,孤月忍无可忍,立时拍案而起,叱责道:“清风盟主是中原武林的盟主,不是贤王府一家的盟主。他做任何事都要顾及中原武林的兴衰,权衡天下英雄的利弊,岂能因为贤王府一家的恩怨而影响武林大局的稳定?自命清高,誓死与朝廷不相往来……哼!说的容易,可一旦遭遇生死关头,谁能护佑中原各派?谁能扛起武林大旗?难道是你?你护得住吗?扛得动吗?自己有多少斤两莫非心里没数?整天纸上谈兵又有何用?”
“孤月道长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承认自己没有本事,护不住中原各派,也扛不动武林大旗。”林方大羞愤道,“什么武林兴衰、什么天下兴亡,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昔日,柳寻衣也曾口口声声‘家国大义’,结果他照样是卖主求荣的叛徒,满腹祸心的奸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有屁用?我只知道,人活一世必须快意恩仇。说一千、道一万,秦卫害死府主,无论是不是主谋,都是贤王府的死敌。你们就算说出大天,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总而言之,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说得好!杀了秦卫,替府主报仇!”
“杀了秦卫,替府主报仇!”
在林方大激昂慷慨地煽动下,贤王府众弟子无不热血沸腾,连声怒吼,场面愈发不可控制。
“都给我住口!”
见林方大“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贤王府众弟子不识时务地煽风点火。又见秦卫的眼中寒光尽显,褚茂等人已暗暗推刀出鞘。再见清风、孤月、凌潇潇、雁不归的脸色愈发阴沉。谢玄担心再闹下去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虎目一瞪,沉声喝断振振有词的林方大:“此事我与夫人反复斟酌,皆认为清风盟主此举实为顾全大局,并无不妥。秦……秦大人虽然不是我们的朋友,但他毕竟是清风盟主请来的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尔等休要庸人自扰,邑犬群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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