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如果你们回去后这般辩解,非但不会得到坞主的体谅,反而会被其他人耻笑。我听说……丁傲和董宵儿越来越受坞主的器重。甚至连姬侯、扶隐也被坞主宽仁以待。长此以往,只怕金剑坞再无我们这些元老的立身之地。难不成……你们打算效仿我和温廉,跑到驻军大营谋差事?
“怎么?你怕我们抢你的饭碗?”冷依依揶揄道。
“石某一介粗人,有些话……也许只有我敢说。”石镇山眉头紧锁,沉吟道,“坞主最关心的事当然是复国大计。但蒙古铁骑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几十年来一向骁勇善战,几乎可以说天下无敌。如今,天下十分蒙古已独占七分,偏安一隅的大宋王朝亦是苟延残喘,岌岌可危。此等境遇之下,我们想从兵强马壮的蒙古人手里夺回金国的地盘……谈何容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坞主的年纪已经不小,其雄心壮志也许只能再延续一二十年。敢问二位,二十年内……我们有没有可能排除万难,光复大金?纵使有可能,你们又有几分把握可以活到那一天?”
“石镇山,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宋玉的眼神骤然一寒,愠怒道,“难不成你对坞主的复国大业心存动摇?”
“当然不是!”石镇山神情一禀,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复国大业绝非一朝一夕,甚至……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在此期间,积聚兵马钱粮犹如开枝散叶,无论多么茂盛,都离不开根基的供养。对我们而言,坞主就是最大的根基。他在哪儿?哪儿就是权力的核心。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坞主会亲率大军东征西讨。但就眼下而言……金剑坞仍是重中之重。如果我们这些元老被丁傲、董宵儿那些‘外来的和尚’排挤出局,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趁机蒙蔽坞主的心?从而鸠占鹊巢,取我们而代之?”
“这……”
“因此,无论是驻军大营还是金剑坞,掌控大权的必须是我们自己人。”石镇山慷慨激昂地说道,“眼下,坞主交代三件差事,如果丁傲和董宵儿、姬侯和扶隐都能趁机建功,凯旋而归,唯独你们灰头土脸,折戟沉沙……丢人现眼不说,更是于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他们。到时,纵使坞主想袒护你们,只怕也张不开口。”
“石兄这番话……也算至情至性,肺腑之言。”宋玉渐渐领悟石镇山的用心,冷峻的表情顿时缓和许多,苦涩道,“实不相瞒,丁傲已不止一次在坞主面前抢我的风头。而坞主……似乎对他颇为赏识。”
“坞主不是赏识丁傲,而是赏识有本事的人。”冷依依插话道,“我们追随坞主多年,岂能不知道他的性子?简仲、徐广生皆是如此。坞主的爱才之心,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
“正因如此,你们更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尤其是和‘外人’同台较量的时候。”
“你以为我们不想替坞主分忧?”宋玉愤懑道,“无奈腾三石傲慢无礼,固执己见,根本不给我们斡旋的机会。”
“他不给你们机会,难道你们不会自己找机会?”
“什么意思?”望着故作高深的石镇山,冷依依柳眉一挑,狐疑道,“莫非……你有腾三石的消息?”
“没有!”
“你……”
“别急!”石镇山摆手打断气急败坏的冷依依,嘴角扬起一丝讳莫如深的诡笑,“我虽然没有腾三石的消息,却得到一个比腾三石更骇人听闻的秘密。我相信,如果你们将此秘密告诉坞主,他非但不会追究你们办事不利,反而会重重褒奖。”
石镇山的故弄玄虚立刻勾起宋玉和冷依依的兴趣,二人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满眼期待地望向得意洋洋的石镇山,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秘密?”
“我今天抓住一个‘细作’。此人与我们口音不同,又是生面孔,在邵州赌坊鬼鬼祟祟地打探江湖消息,麾下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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