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酒是给客人的,我岂敢品尝?小店有规矩,伙计不能喝酒,怕耽误干活……”
见伙计的反应如此古怪,后知后觉的阿保鲁终于察觉到一丝蹊跷。他先与洵溱对视一眼,而后端起酒杯,蓦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伙计身旁,不由分说地揽住他的肩膀,一边举酒,一边相劝:“来来来,我刚刚多有冒犯,这杯酒权当赔罪……”
“不不不……我不能喝……”
“不喝就是不给老子面子,这杯酒你非喝不可!”阿保鲁不顾伙计的阻拦,左手紧紧勒住他的肩头,右手蛮横地推开伙计的两条胳膊,硬生生地将酒杯送到伙计唇边。
“不……不行……”
“啪!”
混乱挣扎中,酒杯被伙计推翻在地,他忙不迭地连啐几口,并用衣袖反复擦拭沾染酒液的嘴唇,一副羞愤交加,诚惶诚恐的惊惧模样。
“酒有问题!”
“砰!”
见状,阿保鲁的眼神登时一变,挥手将猝不及防的伙计死死按在桌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朝他脑袋狠砸几下,令其头破血流,耳晕目眩。
“他妈的!”
幡然醒悟的一众西域高手纷纷脸色大变,叫骂着掀翻桌椅,一个个心有余悸地望着满地狼藉,眼中凶光闪烁,杀意滔天。
若非洵溱谨慎,发现蹊跷,恐怕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你敢下毒,老子一刀剁了你……”
“慢着!”
洵溱喝住怒不可遏的阿保鲁,快步上前,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满脸鲜血,涕泪横流的伙计,沉声道:“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饶你不死……”
“啊……”
“噗!”
洵溱话音未落,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伙计突然双目圆瞪,五官扭曲狰狞,口中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紧接着,喷出一大口黑紫脓血,身体剧烈摇摆抖动,骤然一挺,僵固如尸,而后又渐渐瘫软下去。
眨眼间,死不瞑目的伙计已脏腑烂穿,七窍流脓,生机全无。
“这是……杀人灭口!”洵溱处变不惊,稍作思量登时恍然大悟,“不好,他们就在附近!萧阳、荀布道、苏忽率十人去二楼保护柳寻衣,其他人去后厨找潘姑娘!”
“是!”
面色铁青的众人痛快领命,抽出刀剑四散而开。
厨房内,察觉到局势有变的姬侯、扶隐不禁心生慌乱,面露羞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扶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从一开始你们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客栈伙计身上。”唐阿富轻蔑一笑,缓缓起身,“洵溱何许人也?莫说一个客栈伙计,纵使你二人亲自出马也未必能瞒过她的法眼。刚刚你们说我杞人忧天,现在可知他们的厉害?”
“这……”
“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桃花剑岛常年孤悬海外,你二位安逸多年,久疏战阵,难免固步自封,老马失蹄,想来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太在意。”唐阿富淡淡地说道,“不过我们有约在先,希望二位能信守承诺,回去告诉金复羽,不要再派人监视我。让他提前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待我取下柳寻衣的人头自会去取。”
姬侯、扶隐当年好歹是威名远扬的“日月双剑”,曾追随桃花仙人走南闯北,纵横天下,令江湖群雄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却不料,十几年的销声匿迹令他们锐气尽失,威风不再。重回江湖的他们早已不比当年,面对物是人非的中原武林处处陌生,屡屡失利,而今又被一个晚辈后生耳提面命,心里岂能不压抑?不难过?不懊恼?
“二位快走吧!”听到迅速逼近的脚步声,唐阿富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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