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催促下,孤月愤愤不平地瞪着萧芷柔,勉为其难地拱手赔罪:“贫道失言,望……萧谷主海涵。”
“哈哈……萧谷主和令尊一样,都是懂规矩、讲规矩的人。”清风别有深意地笑道,“如此甚好!现在,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萧谷主寻求解释,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恪守尊卑之礼,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要什么解释?”渐渐意识到自己掉入清风的圈套,萧芷柔的语气愈发不善。
“萧谷主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行刺枢密副使?”清风的眼神忽明忽暗,话里有话地问道,“据说,十天前枢密副使刚刚遭遇一场行刺,而当时的刺客是‘武林公敌’柳寻衣。不知萧谷主今日行刺,与十天前柳寻衣行刺……有没有什么牵连?”
“既然大家心照不宣,又何必装腔作势?”沉吟片刻,萧芷柔突然神情一禀,决意与清风开门见山,“我们何不当面锣、对面鼓地将一切说清楚?也省的大家猜来猜去,你辛苦……我也烦。”
“好啊!”面对萧芷柔的直言不讳,清风眼神一动,趁势追问,“萧谷主想说什么?”
“我与枢密副使素昧平生,今天是为柳寻衣而来。”
萧芷柔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纵使自己不提,钱大人和在场的残兵败勇也会大肆散播,不可能瞒过清风的耳目。
与其闪烁其词,遮遮掩掩,倒不如单刀直入,将话挑明。
如此一来,让清风知道柳寻衣并非孤家寡人,背后有绝情谷撑腰,日后多少能忌惮一些。
“嘶!”
萧芷柔的如实作答,令清风暗吃一惊,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萧芷柔和柳寻衣……好像没什么交集,为何突然跳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他二人……究竟有什么瓜葛?”
虽然内心万千疑惑,但清风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狐疑道:“萧谷主的意思是……你刺杀枢密副使是为替柳寻衣雪耻?”
“算是吧!”萧芷柔的回答模棱两可,令清风三人浮想联翩。
“你和柳寻衣……有什么关系?”清风反复措辞,小心试探,“又为何替他出头?”
“我只是看不惯好人蒙冤。”萧芷柔搪塞道。
“好人蒙冤?”清风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怎知他是好人?”
闻言,萧芷柔的心仿佛一下提到嗓子眼。以清风的精明老练,信口胡诌根本不可能瞒天过海,可情急之下她又想不出万全之策。
因此,萧芷柔支支吾吾半晌,却始终说不出下文。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清风眉头一皱,一双深邃而精明的老眼死死盯着踌躇不决的萧芷柔,仿佛要透过她的白纱,洞悉她的眼眸,直视她的内心。
“刚刚萧谷主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要与我当面锣、对面鼓地将一切说清楚,为何事到临头又变的吞吞吐吐,推诿不言?”清风一边观察着萧芷柔的反应,一边掷地有声地追问,“难道萧谷主和柳寻衣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言一出,不仅孤星、孤月心生好,甚至连“局外人”秦卫也情不自禁地朝萧芷柔投去一道迟疑的目光。
“柳寻衣曾潜入贤王府做内奸,一度成为洛天瑾最器重的心腹,难不成……此事与洛天瑾有关?”清风不依不饶,出言愈发犀利,“萧谷主,你明明知道柳寻衣是武林公敌,明明知道天下英雄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寝其皮,明明知道贫道已发出江湖追杀令,誓将柳寻衣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又为何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他出头?你这般养虎遗患,长虺成蛇,可否想过自己的名誉?可否想过绝情谷的荣辱?可否想过腾族长的感受?可否想过湘西腾族的兴衰?”
在清风的咄咄逼问下,五味杂陈的萧芷柔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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