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地朝马车走去。
闻言,自知逃过一劫的秦卫不禁大喜过望,一路小跑着冲到钱大人身前,不顾体面地当众跪趴在地,让钱大人以自己的身躯为凳,踩着他的后背登上马车。
一声吆喝,马车在百余名护卫的重重保护下缓缓启行,浩浩荡荡地朝远处走去。
“大人,今日贾大人突然到访,我事先毫不知情……”
“不必多言,本官相信你。”
车厢内,当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秦卫欲出言解释时,钱大人却满不在乎地轻轻摆手,淡笑道:“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否则也不会与你同车。”
“大人英明!”秦卫如释重负般暗松一口气,同时拂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其实,有件事本官一直想问你。”钱大人话锋一转,沉吟道,“柳寻衣行刺我的那一夜,天机阁究竟发生什么?”
只此一言,登时令秦卫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吞咽一口吐沫。他能听出钱大人的弦外之音,也知道钱大人真正想问的并不是天机阁的遭遇,而是惨死在天机阁的白锦。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钱大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白锦追随他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矢忠不二,如今突然遭难,于公于私对钱大人都有莫大影响。
“是我思虑不周,疏于防范,让柳寻衣……有机可乘。”
“你只是疏于防范?”钱大人眉头一挑,似是将信将疑。
“是……不!不是……”秦卫在钱大人的审视下,先是含糊其辞,后又匆忙改口,“我承认,当夜我面对柳寻衣时……确实顾念昔日的情义,不忍与他拼的你死我活。却不料,白大人嫉恶如仇,根本不肯听从我的劝阻,贸然对柳寻衣出手……不幸的是,白大人虽身手不俗,但和柳寻衣相比却……差距甚远。因此,未等我出手相助,柳寻衣已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白大人斩杀。此事错在于我,我无法狡辩,也不敢狡辩……”
其实,这段解释早在白锦死的那一夜秦卫就向钱大人说过。只不过,钱大人一直对白锦的死耿耿于怀,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细节。
“白锦的性子本官心知肚明,他死于冲动莽撞……不能怪你。”一提起白锦,钱大人的眼神不禁变的有些黯淡,口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又道,“既然你不忍对柳寻衣出手,为何最后又刺他一剑?”
闻言,秦卫颤抖的眼神骤然一凝,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我心里,柳寻衣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大人是恩同再造的爹娘。至于爹娘与兄弟究竟孰轻孰重,以前的我反复无常,琢磨不清,但十天前的那一夜,当我亲眼看到柳寻衣欲对大人痛下杀手时……我找到了答案。”
时至今日,柳寻衣俨然已变成秦卫内心深处的“隐疾”。每每提及,心脏都会抑制不住地阵阵抽痛。
“秦卫,你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徇私情,本官深感欣慰。”钱大人似乎对秦卫的回答颇为满意,意味深长地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事……难为你了。”
“大人!”
见钱大人触目伤心,又在为白锦的死而惆怅唏嘘,秦卫赶忙趁热打铁,“噗通”一声跪在钱大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道:“白锦虽然不在了,但秦卫会一直守在大人身边,为大人牵马坠蹬,冲锋陷阵。倘若大人不嫌弃在下出身卑劣,能力微弱,敢请大人将我收在身边做一名使唤奴仆。我虽无运筹帷幄之智,亦无伏虎降龙之能,却有一颗九死未悔的赤胆忠心,愿一生一世侍奉大人!”
“这是作甚?”钱大人故作惊诧,赶忙伸手将秦卫托起,“如今的你可是堂堂正正的三品大员,距本官也只有一步之遥,我岂敢收你为奴?”
“三品也好、四品也罢,皆是拜大人所赐。若无大人抬举,秦卫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秦卫谦逊道,“我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