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救他们。”
“怎么救?”见柳寻衣又犯执拗,黎海棠不禁心生恼怒,“文公子已将此事的利弊说的一清二楚,你若回去,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不会束手就擒,可以想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黎海棠反问道,“临安到处都是缉拿你的告示,只要你一现身,片刻间便会引来官府的人马围追堵截。到时,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如何救人?”
“哪怕是劫法场,我也要救出他们!”柳寻衣似乎被黎海棠的咄咄逼问激出火气,语气颇为不耐。
“可是……”
“不必再说!”柳寻衣大手一挥,不再给黎海棠辩解的机会。
见柳寻衣心意已决,文天祥不禁摇头叹息,未再多言。
“仇大哥、小丁子,我有话和你们说!”
似乎担心黎海棠不肯罢休,柳寻衣匆忙向仇寒、丁丑高声招呼。
闻言,丁丑将心中的悲意缓缓收敛,又将脸上的雨泪胡乱抹去,与仇寒交谈几句,转身朝柳寻衣走来。
“小丁子,仇大哥他……”
“仇大人想和侯爷单独说几句心里话。”柳寻衣话未出口,郁郁寡欢的丁丑已出言解释,“柳大人,你叫我们何事?”
“来!”
柳寻衣将心不在焉的丁丑推到文天祥面前,正色道:“小丁子,给文公子跪下!”
“啊?”丁丑一愣,俨然没明白柳寻衣的意图,“为什么?”
“不必多问,你先跪下!”
见柳寻衣一本正经,丁丑虽群疑满腹,但仍跪在文天祥面前。
“小丁子,从今天开始文公子就是你的师傅,为你传道、授业、解惑,你要待他诚心实意,敬若父兄,悉心听从他的教诲。绝不能顶撞、冒犯,更不能忤逆、背叛。”
“什么意思?”丁丑一脸惊愕地问道,“柳大人让我拜文公子为师,这……”
“能拜文公子为师,是你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休要不识好歹。”柳寻衣低声斥责,“小王爷也是文公子的弟子。如此算来,你与小王爷是同门师兄弟,这对你的未来大有裨益,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天赐良机。”
“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快磕头?”
在柳寻衣的催促下,似懂非懂的丁丑朝笑而不语的文天祥三拜九叩,过程虽十分仓促,但至少行过拜师之礼,也算名正言顺。
“文公子重厚少文,和蔼近人,在下替丁丑向你再三拜谢!”
至此,柳寻衣总算在山穷水尽的境遇中感受到一丝慰藉,脸上极为难得地绽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小丁子,从今往后你和仇大哥要跟着文公子虚心求教,争取早日成才,为国分忧。”
望着一脸欣慰的柳寻衣,丁丑忽觉悲从中来,眼泪再一次滚落而下,哽咽道:“柳大人,那你呢?你将我们的归宿安排妥当,自己怎么办?现在不仅朝廷通缉你,江湖人也在追杀你……”
“不用替我担心。”柳寻衣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可是天机阁第一高手,武功高强,胆识过人。放心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能轻松应对。等你学业有成,我们一定有重逢的机会。到时,你若出人头地,可不许不认我。”
谈笑间将自己的生死之虞寥寥带过,单凭柳寻衣这份傲视天下的气魄,足以令文天祥对其高看一眼。
“柳大哥,我跟你一起回临安。”几经踌躇的黎海棠突然眼神一正,笃定道,“多一人帮忙,便多一分救人的机会。”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去。”柳寻衣朝黎海棠投去一抹感激的微笑,转而向丁丑说道,“告诉仇大哥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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