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八十四章:蒙古王爷(二)(第2/3页)  血蓑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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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绪统父子的下场并非偶然,甚至可以说……咎由自取。”

    “柳大人的这番话,我听不明白……”

    “汪总帅不要误会,在下一介粗人,出言难免不周。若有得罪之处,万望汪总帅海涵!”

    面对柳寻衣的能言善辩,汪德臣似乎无意继续争论,只用讳莫如深的目光审视着宠辱不惊的柳寻衣,半晌一言未发。

    汪德臣不开口,忽烈也不开口,其他人更不敢轻易出声。

    一时间,中军大帐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柳大人远道而来,我……敬你一碗酒。”

    言罢,汪德臣将手中的酒碗缓缓递到柳寻衣面前,可未等柳寻衣伸手迎接,他却忽然将酒碗高高举起,在旁人错愕的目光下,汪德臣慢慢悠悠地将手腕一翻,满满一碗奶酒倾洒而落,直浇在柳寻衣的头上。

    “嘶!”

    仅此一幕,全场一片哗然。

    感受着临头浇落的一阵凉意,柳寻衣双瞳骤缩,悬停于半空的双手微微攥握,一股冷厉的杀意渐渐逸散而出。

    一时间,宋蒙双方的人马无不将心提到嗓子眼,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并下意识地将手探向各自的兵刃。

    空气瞬间凝固,战意迅速燃烧,在场之人心思各异,相互提防,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你他妈……”

    冯天霸忍无可忍,欲挺身而出,却不料被柳寻衣挥臂挡下。他虽一言未发,但冯天霸透过其胳膊上紧绷如铁的肌肉,足以感受到柳寻衣内心的怒火,以及他奋力克制的杀意。

    在一道道忐忑不安的目光中,柳寻衣挥手在沾满奶酒的脸上胡乱一抹,从而手臂一甩,五指一抖,无数道参杂着劲气的酒滴倏忽而下,登时在地面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凹坑。

    “多谢汪总帅赐酒!”柳寻衣强压怒气,字句如刀,“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汪总帅敬我在先,在下也该回敬……”

    “不必了!”汪德臣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令众人大感意外,“今天,我可以‘敬’你,但你……不能‘敬’我。”

    “为何?”

    “两国和亲,说好听些是议和,说难听点……根本是城下之盟。”面对柳寻衣的杀气,汪德臣泰然自若,丝毫无惧,不阴不阳地说道,“城下之盟,谈何平等?我‘敬’你,你若敢不受,蒙古的百万铁骑将如秋风扫落叶般荡平大宋。反之,尔等君昏臣庸,将怂兵弱,我又凭什么受你‘敬’的酒?”

    汪德臣军旅出身,百战余生,他的道理永远建立在铁蹄、弯刀之上,从来不懂、也不屑于那些逢场作戏的外交辞令,故而出言无忌,态度更是桀骜。

    然而,汪德臣的直言不讳固然尖酸刺耳,却又是不争的事实。孱弱之国,衰微之邦,在当今天下第一强国面前,又有何体面可言?

    倘若大宋文修武备,国富兵强,汪德臣又岂敢折辱大宋使臣?

    眼下,是大宋求着蒙古议和,而非蒙古求着大宋修睦。换言之,这场和亲一旦破裂,对蒙古或许无关痛痒,但对大宋……却是万劫不复。

    这也是柳寻衣明明受到羞辱,怒不可遏,却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根本原因。

    顾全大局,忍辱负重。

    短短八个字,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

    不必怨恨汪德臣的刁难,亦不必怪罪忽烈的冷漠,更不必苛责蒙古大汗的傲慢无礼。

    要恨,只恨朝廷无能。要怪,只怪家国衰败。强弱悬殊,盛衰之别,以礼相待是宽容仁慈,傲慢无礼才是本来面目。如果两国的地位反过来,只怕场面也不会相差太远。

    更何况,汪德臣如此刁难并非无理取闹,缘起于汪绪统与洛天瑾结下的不解之仇。

    堂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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