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至少现在不行,岂能不危?”
“岛主的意思是……洛天瑾会派人追杀我们?”
“洛天瑾何许人也?”宇文修叹息道,“他对自己的盟友尚且斩尽杀绝,更何况自己的仇人?”
宇文修口中的‘盟友’,正是指被洛天瑾“兔死狗烹”的任无涯及天山玉龙宫。
自九月初九伊始,有关武林大会的消息纷纷不胫而走,而今早已传的天下皆知。
“是啊!洛天瑾现在如日中天,各大门派又和我们存有间隙,他正好借此机会收买人心,顺便替自己立威。”丁轻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但不知,另外的十之二三……又来自哪里?”
闻言,宇文修的眼皮微微抖动几下,沉吟片刻,无奈道:“另外的十之二三,来自……”
“砰、砰砰!”
话未说完,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登时将宇文修与丁轻鸿的思绪打断。
“谁?”
“岛主,我是小顺子。”门外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回答。
小顺子,是跟随宇文修、丁轻鸿一同赶路的两名弟子之一。
“何事?”
“楼下……似乎有些不对劲。”小顺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宇文修眉头一皱,微微点头,示意丁轻鸿出去查探究竟。
然而,丁轻鸿刚刚打开房门,六七个身披铠甲,手持钢刀的彪形大汉登时闯入房间。
他们态度强硬,举止蛮横,险些将猝不及防的丁轻鸿撞翻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
丁轻鸿飞身急退,桃花剑顺势出鞘。霎时间,寒光四射,剑锋直指这群不速之客。
宇文修心中骇然,但表面上仍故作镇定,语气不善地问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胆敢在老夫面前造次!”
“武林侯,你好大的官威啊!”
伴随着一道戏谑的冷笑,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缓缓步入房中。
此时,他左手拎刀,右手推搡着一名浑身颤抖的瘦弱男子,那人正是刚刚“骗开”房门的小顺子。
一见宇文修,小顺子不禁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连连叩头赔罪:“岛主,我是被他们逼的……”
“你是何人?”宇文修对呼天抢地的小顺子置之不理,一双阴戾的眸子死死盯着中年大汉,幽幽地说道,“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官府的人?”
“本官乃枢密院中侍郎,白锦!”中年汉子昂首挺胸,一脸傲然。
“枢密院?”宇文修错愕道,“你们是西府的人?”
“正是。”白锦瓮声道,“钱大人一直在临安等着你的消息,却不料你一去无回,杳无音信。最令他老人家生气的是,办砸差事后,既不见你负荆请罪,亦不见你做出任何交代,不知道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既然你不去找我们,那我们只好来找你。”
“你们已经知道武林大会的结果,还找老夫作甚?”宇文修不悦道,“功败垂成,自该一拍两散,难道还要抱头痛哭不成?”
“钱大人的原话是‘宇文修虚有其表,败絮其中,巧言令色,蒙骗本官,而今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谁来收拾?’”说罢,白锦眼神一狠,叱责道,“宇文修,你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以至无法收场,现在留下一屁股屎,自己不擦,想让谁帮你擦?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大胆!”丁轻鸿斥道,“我家岛主好歹也是朝廷敕封的‘武林候’。论官阶,比你只高不低。你身为属下,岂敢以下犯上,出言不逊?”
“武林候?”白锦蔑笑道,“夺不下武林盟主,‘武林候’这三个字半个铜板都不值。再者,钱大人已上枢密使,决意褫夺你的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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