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不仅是大宋覆灭之灾,更有亡族灭种之虞!你对蒙古大汗了解多少?可知那人何其阴险狡诈?莫忘了,鞑子破城后,杀人子嗣、毁人宗庙、夺人钱财、女,无恶不作,罄竹难书。你为虎作伥,非但不知反省悔过,反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简直不知廉耻!”
言至于此,腾三石似是仍不解气,又道:“莫说他封我做湘西之主、西南之主,就算他们封我做天下之主,老夫也不屑与强盗为伍!”
云追月深知腾三石脾气倔强,故而也不多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意,似是对腾三石的迂腐守旧十分无奈。
“襄儿,你与柔儿好不容易摆脱异教之名,回归武林正道,何不趁此机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腾三石连连叹息,劝诫道,“眼下,洛天瑾已是武林盟主,一呼百应,群雄簇拥,你若铁了心与蒙古人为伍,他岂肯放过你?”
“不错!”萧芷柔点头道,“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在你的别苑之外,早已埋伏下无数眼线。只要你稍有异动,姓洛的马上便能知晓。我怕你来不及做开国功臣,便已成为中原武林的刀下之鬼。”
“哼!”一提起洛天瑾,云追月不禁怒由心起,不悦道,“你们真以为我怕他不成?莫说他是武林盟主,就算他是皇帝老儿,我也不惧!”
“你……”
见腾三石又要动气,萧芷柔急忙挥手拦下,转而灵机一动,向云追月说道:“刚刚你还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何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却变成不识时务的莽夫?”
“我……”
“襄儿,你眼中若还有我这个义父,心中若还顾念柔儿与你的情分,便听我一言。”腾三石压下心头怒火,向云追月发出最后通牒,“你若一意孤行,自己丢了性命是小,连累柔儿乃至湘西腾族才是大事。”
云追月心头一动,迟疑道:“请义父赐教。”
“不要再与蒙古人有任何瓜葛。”腾三石沉吟道,“非但如此,你还要竭尽所能地帮武林群雄化解这场危机。如此一来,你便是戴罪立功,再加上老夫与柔儿为你求情,相信洛天瑾应该能网开一面,对你既往不咎。”
“什么?”云追月怒极而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想让我在洛天瑾手下苟且偷生?甚至还要向他求情?此事万万不可!我宁肯死,也绝不向洛天瑾求饶……”
“糊涂!”腾三石斥道,“你以为洛天瑾为何将此事告诉我?其实,他的真正目的并非杀你,而是想利用老夫与你的感情,劝你弃暗投明,帮他渡过这场劫难。”
“既然义父知道洛天瑾用心不善,又为何帮他?”
“其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天瑾毕竟是武林盟主,老夫身为腾族族长,岂能不顾全大局?”腾三石叹道,“其二,老夫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你堕入深渊,因此希望自己能令你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姓洛的看似忠厚仁义,实则奸险歹毒,睚眦必报。”云追月鄙夷道,“今日我对他有用,他自然不会杀我,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个顺水人情,既让你们欠他一份恩情,又能帮他在天下英雄面前立威。但今日过后,我对他只有威胁,没有价值,他必然不会放过我,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借口除掉我。对我而言,与洛天瑾鱼死网破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既然如此,我何必违心帮他?最不济,破釜沉舟,玉石俱焚,也好过帮他作嫁衣裳。更何况,我们眼下还有一条逃生之路……”
“各门各派皆被困于华山,你真以为自己能金蝉脱壳,逃出生天?”萧芷柔反驳道,“姓洛的早就知道你和蒙古朝廷关系匪浅,即便没有沈东善的告密信,他也不会放你离开。正如你刚刚所言,如果姓洛的在劫难逃,那他一定会拉你垫背。”
“襄儿,你不仅仅是帮洛天瑾,更是帮天下英雄。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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