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废其武功,断其四肢,交由河西秦氏处置,未免有徇私报复之嫌。依照武林大会的规矩,比武出现死伤,任何人不得寻机报复,否则便是与中原武林为敌。因此,左掌门提议将秦苦交由秦府处置,无异于陷河西秦氏于不仁不义之中,此法断不可取。”
左弘轩脸色一沉,不满道:“腾族长,左某一番好意,你岂能怪罪于我?”
“老夫绝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腾三石虎目如炬,一脸正气,大义凌然道,“毕竟,秦天九的伤势如何?天下英雄皆看在眼中,他究竟能否活命?你我更是心知肚明。因此,我们又何必拘泥于秦苦的最后一刀?如果秦苦在收招前多出一刀,同样能令秦天九一命呜呼,而且还能省去诸多麻烦,难道不是吗?”
腾三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客观中庸,不偏不倚,令众人十分信服。
“腾族长所言甚是!”
徐清年不再给众人迟疑的机会,朗声道:“夺去秦苦的比武资格,同时不再追究其最后一刀的动机。”
见众人对此结果纷纷附和,左弘轩、秦明饶是心有不忿,也不便多言,只能含羞忍辱,姑且作罢。
“眼下,金坞主与洛府主皆剩最后一人助阵。”徐清年又道,“不知二位……”
“徐老且慢!”金复羽忽然打断道,“金某想和洛府主商议一下。”
洛天瑾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回绝道:“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洛府主误会了。”金复羽摇头道,“金某的意思是,与其再派人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不如省去这些毫无必要的环节,同时也为大家节省一些时间。”
“什么意思?”
“我意,不如你我直接上台,一较高下如何?”金复羽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语气变的愈发深沉,“你我心知肚明,莫说再派两人,即便再派二十人、二百人助阵,结果亦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到头来仍是你我一战定输赢。既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又何必再牵连无辜?直接交手岂不痛快!”
“胜者上,败者下。省去繁文缛节,成败一目了然,金坞主果然英雄气概,豪气干云!”金复羽此举,立即赢来一片赞扬之声。
实则,秦天九惨死,令与金复羽站在同一阵营的各大门派、世家心生忌惮,金复羽再想“借兵”,只怕不易。
故而,金复羽出此下策,主动请战,既能避免借不到人的尴尬,又能彰显自己的豪情,算是一举两得。
此刻,金复羽目不斜视地盯着洛天瑾,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如何?洛府主可敢应战?”
洛天瑾目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嗜血笑容,同时一股浓浓的战意自体内逸散而出,转眼覆盖半边山巅,与迎面而来的另一股恐怖气势针锋相对,分庭抗礼。
半空中,两股炙热的战意,宛若两支声势浩荡的军阵,厉兵秣马,枕戈待旦。
隐约之间,一道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萦绕在华山之巅,直将人压的胸口发闷,心中发沉。
沉寂许久,洛天瑾方才在千呼万唤之下缓缓吐出四个字:“求之不得!”
“轰隆隆!咔嚓!”
突然,一道毫无预兆的晴天霹雳从天而将。
与此同时,天空竟是彤云密布,烈日归隐。在四面八方一阵阵猝不及防的惊呼中,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呼吸之间已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旷世之战壮大声势?上一刻明明是晴天碧日,万里无云,转眼已是云谲波诡,风狂雨横。
瓢泼大雨倏忽而下,宛若银河倒泻,沧海倾盆。
然而,任他雷电交加,大雨滂沱,非但不能浇灭华山之巅的浓浓战意,反而如火上浇油,扬汤止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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