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甲、乙、丙三签,每签两支。抽到相同签文的人同台较量。两两角逐,胜出三人再行抽签。到时,有‘争’、‘斗’、‘晋’三签。抽到‘争’、‘斗’者上台角逐,‘晋’签得上天庇佑,直接于决战台恭候胜者,终而一决雌雄。”
徐清年一边向众人解释,一边嘱咐旁人写签。片刻之后,六张纸签递上台来,分写“甲、乙、丙”三字,每字两签。
抽签后,将甲对甲、乙对乙、丙对丙,命由天定,谁也无法预料。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徐清年环顾着洛天瑾六人,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这”
此法一出,金复羽登时心头一沉。他本想利用宇文修、云追月与洛天瑾之间的恩怨,期待鹬蚌相争,坐收渔利。而今抽签角逐,无疑将打破他的如意算盘。
若是一对一比武,六进三淘汰,则洛天瑾在第一轮只会遇到一个对手,其他人即便对他恨之入骨,也只能作壁上观,不能下场较量。
六人之中,洛天瑾的“死敌”远多于金复羽。若是抽签轮战,对洛天瑾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反观金复羽,却是弊大于利,甚至麻烦重重。他本想在前几轮坐山观虎斗,从而保存实力。可一旦抽签上场,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战。
说不定,他会间接帮洛天瑾除掉一个“仇家”。消耗自己的实力,为洛天瑾扫清障碍,这是金复羽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然而,不等金复羽几人表态,四周众人附和声起,赞同者越来越多,转眼已是沸沸扬扬,呼声震天。
此情此景之下,与金剑坞交好的一些门派,迫于大势所趋的压力,亦不敢冒犯反对,担心自己沦为众矢之的。故而,一个个只能满脸苦涩地缄口不言,权当默许。
“江湖中还是仗义执言的居多,蝇营狗苟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场边,谢玄难掩心中的激动,大笑道:“抽签角逐,六人皆要各凭本事,再想浑水摸鱼,趁虚而上,已是断断不可能。徐老不愧是江湖前辈,为人处世果然公道周全。”
江一苇担忧道:“若是如此,任无涯的作用已然不大,他会不会趁机发难?”
“此言差矣!”谢玄摇头道,“任无涯是为府主扫清障碍的关键,即便不能护送府主走到最后,亦可狠狠地削减对手的实力,减轻府主决战时的压力。”
“不错!”雁不归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神态各异的六人,幽幽地说道,“按照徐清年的规矩,这场比武将分为三轮,并且一轮比一轮艰难,一轮比一轮更不可测。第一轮六晋三,所有人皆处于巅峰状态,为免淘汰,大家都会拼尽全力,以求晋级。除了半路杀出的吴双之外,其他五人定会竭尽所能地保存实力。换言之,其他五人一定不会轻易出手,如此一来,为他们助阵的人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其中大部分助拳之人,很难支撑到第二轮。”
“言之有理!”慕容白道,“除吴双之外,其他人第一轮无论是状态,还是人数,皆是势均力敌,相对公平。可一旦进入第二轮,情况则大不相同。有的人或许自身毫发无伤,甚至身后仍有可以出战的帮手。但有的人或许非但帮手用尽,而且自己也身负重伤,实力大减。此消彼长之下,第二轮的比试将远不及第一轮那般公平。”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实力上的悬殊会越来越大。”谢玄不可置否地点头道,“因此,在府主、金复羽、宇文修这些人心里,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最终取胜的王道。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亲自下场。”
默默聆听着谢玄几人的揣度,柳寻衣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暗道:“看来这场‘武格’的比试,不仅仅是斗勇,更是斗智。”
“几位若无异议,老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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