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秘密,我们亦可高枕无忧,专心筹备武林大会。”
“还不止!”宋玉眼珠一转,故作神秘道,“坞主不妨猜猜,此事结局如何?”
“结局?”金复羽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揣测道,“虽然狄陌的一石三鸟之计颇为高明,但凭洛天瑾的城府,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猜……他们把一切罪责全部推到替死鬼身上,然后再提出与崆峒派联姻之策,以求坏事变好事,化干戈为玉帛。”
“坞主英明!”宋玉钦佩道,“实不相瞒,洛天瑾想出的解决办法,与坞主的猜测一字不差。”
“这是自然。”金复羽漫不经心地笑道,“洛天瑾不是傻子,钟离木也不是老糊涂。他们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谁也不想拼个鱼死破,同归于尽,不过是为彼此找个台阶下罢了。虽然钟离婉莹是钟离木的宝贝女儿,可她终究只是一个丫头。钟离木老奸巨猾,岂会为一个丫头而轻重不分,赔上整个崆峒派,以及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心血?更何况,事已至此,两家联姻是最好的结局,对贤王府、崆峒派,甚至是钟离婉莹和洛鸿轩,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女子名节大过天,失节之事一旦宣扬出去,难免以讹传讹,谣言四起。到时,只是吐沫星子都能将他们活活压死。”
“狄陌这把‘剑’被坞主潜藏十几年,如今锋芒尽露……未免有些可惜。”
“滴水穿石的道理你懂不懂?”金复羽反问道,“此事看似和平收场,实则在洛天瑾和钟离木心中,皆已埋下一根毒刺。虽然眼下看不出蹊跷,可一旦时机成熟,他们随时会反目成仇,毒发身亡。更何况,自狄陌断臂之后,他在洛天瑾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迟早会被他人取代。到那时,狄陌这把‘暗剑’将再无半点价值。记住,一把剑藏的太久,难免会生锈。与其等它锈烂不堪,不如在它锋芒最盛的时候,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坞主圣明,宋玉钦佩至极!”宋玉心悦诚服,但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神秘。
见状,金复羽不禁眼神一动,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迟疑道:“莫非……后面还有惊喜?”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坞主的眼睛。”宋玉自嘲一笑,解释道,“实不相瞒,坞主虽猜破洛天瑾的心思,却没有猜中此事的结局。”
“哦?”金复羽顿时来了兴趣,忙道,“快讲!”
“本来,一切依照洛天瑾的计划进行,两家也的确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不过……”宋玉按耐不住内心的窃喜,激动道,“最后关头,钟离婉莹竟然上吊自尽。”
“什么?”此言一出,金复羽登时一愣,错愕道,“你是说……钟离婉莹死了?”
“死了!”
“真的?”
“千真万确!”
“嘶!”
见宋玉信誓旦旦,金复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呢喃道:“若是如此,事情将变的更有意思。钟离婉莹一死,他们的一切心机势必功亏一篑,无论是丧女之痛,还是颜面尽失,崆峒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与洛天瑾闹个天翻地覆。真没想到,这小小的丫头竟有如此气魄。”
宋玉趁机问道:“坞主,此事算不算意外惊喜?”
“算,当然算!”金复羽连连点头,“众目睽睽之下,贤王府竟然逼死人家女儿,实在天理难容。如若这般……想必贤王府与崆峒派已经撕破脸……”
面对金复羽的百般疑惑,宋玉却是笑而不语。见此情形,金复羽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难以置信地追问道:“难道……还有变数?”
“不错!”宋玉直言道,“钟离婉莹死后,钟离木夫妇恼羞成怒,誓与贤王府不死不休。洛天瑾故技重施,欲再演一场苦肉计,但此时的庄夫人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差点杀了洛天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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