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们非但前功尽弃,而且还要白白冒着生死之险,替他人做嫁衣。”
“言之有理!”汤聪恍然大悟。
“洵溱明察秋毫,智谋过人,有她在天山坐镇,相信宋玉和简仲的诡计一定不会得逞。”柳寻衣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有一种感觉,金剑坞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宋玉虽然拒绝了任无涯的条件,但他在暗中一定还酝酿着某种阴谋……”
“什么阴谋?”
“不知道……”
“砰、砰砰!”
柳寻衣话音未落,房门再度被人敲响。不等汤聪起身,门外已传来一道苍老的笑声:“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闻言,柳寻衣、汤聪登时脸色一变,二人神情肃穆,对视一眼,汤聪嘘声道:“门主,是洵溱姑娘定下的暗号。”
柳寻衣稍作迟疑,陡然起身,快步行至门前,隔门而答:“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嘿嘿,柳少侠、汤少侠,老朽半两金,奉大小姐之命在此恭候二位,这厢有礼了。”
门分左右,一位身着青布棉袍的白发老者,笑盈盈地站在门外。
“阁下便是半两金?”柳寻衣上下打量着貌不惊人的老者,眼中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如假包换。”
半两金嘿嘿一笑,继而伸出右手,掌中托着几块碎银,正是刚才汤聪赏给伙计的酒钱。
其实,这些银子已被洵溱做过特殊记号,以供天水客栈接头之用。
“请!”
柳寻衣将半两金让进房中,未等他开口寒暄,半两金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柳寻衣面前,解释道:“柳少侠,这是昨日大小姐差人送来的密信。你若早到两日,定然与此信失之交臂。呵呵……”
“密信?”
柳寻衣面露迟疑,同时将信拆开,匆匆观阅一遍。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疑惑,渐渐变成凝重。
“门主,这是……”
“是洵溱的亲笔信。”柳寻衣剑眉紧锁,沉声道,“不久前,府主曾快马传,告诉她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见柳寻衣欲言又止,汤聪不禁心生焦急。
“蜀中、大理之事,皆以失败告终。府主严令我们,务必将天山玉龙宫的差事办妥。”柳寻衣神情复杂地说道,“信上还说,狄陌率人在哀牢山误中埋伏,被龙象山所擒,随行弟子一十八人……全部惨死。至于黑执扇狄陌,则……”
“则如何?”
“虽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被人砍掉一只胳膊。”
“嘶!”
柳寻衣此言,犹如当头一棒,令汤聪的大好胃口瞬间消散,整个人变的手足无措,呆若木鸡。
“竟……竟……竟然有这种事?”汤聪舌头打结,吞吞吐吐道,“黑执扇武功高强,竟会被人砍断一条胳膊,真是难以置信……”
“江湖险恶,莫说一条胳膊,就算是性命,也是说丢就丢。”柳寻衣收敛心思,正色道,“府主的三件差事,眼下已铩羽其二,我们若不能功成而归,贤王府必会深陷泥沼,难以脱身。因此,我们必须将佛莲子取回,并成功拉拢玉龙宫。”
“门主,人算不如天算,眼下邓八爷和黑执扇都……都办砸了差事,你说我们此去布达拉宫,会不会也……”
“不会!”不等汤聪气馁,柳寻衣已斩钉截铁地否决道,“我们此行,必成必胜!”
面对柳寻衣、汤聪的忐忑焦虑,半两金好似局外人一般,笑盈盈地站在一旁,默默聆听,一言不发。
见状,汤聪不禁眼神一动,试探道:“洵溱姑娘让你等候我们,料想尊驾必有过人的本事,不知……你可否帮我们偷出佛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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