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钉,肉中刺。呵呵……”
面对贾侍郎的笑里藏刀,沈东善握着茶杯的右手越攥越紧,骨节已有些微微泛白。
“他叫什么……”
“喂!”不等冯天霸追问,魁七突然目光一狠,冷喝道,“不该打听的,你他妈少打听!”
“废话!”冯天霸同样是个火爆性子,一点就着,当即呛声道,“老子又没问你,你嚷嚷个屁!”
“天霸。”贾侍郎抢在魁七驳斥前,先行抢话道,“这里是沈老爷的地盘,不得无礼!沈老爷,当初唐家遗孤到衙门伸冤,若非丞相大人帮你将此事压下,你岂有今日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
突然,面色铁青的沈东善,竟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颇有几分放荡不羁之意。
见状,贾侍郎稍稍一愣,狐疑道:“沈老爷为何发笑?”
“无妨!无妨!”沈东善摆手笑道,“我是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竟有劳贾大人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还不忘时刻提醒沈某。多谢!多谢了!哈哈……”
说罢,沈东善将古怪的目光直直投向冯天霸,戏谑道:“此事天下人皆知,难道冯护卫不知道?贾大人口中的唐门遗孤,他的乳名叫……阿富!”
“阿富?”冯天霸稍稍一愣,喃喃自语道,“阿富?阿富……唐金?唐阿富?唐……”
言至于此,冯天霸脸色骤然一变,眼中瞬间涌出一抹浓浓的震惊之色,下意识地惊呼道:“唐阿富?唐家遗孤竟然是‘无情剑客’唐阿富?”
“正是此人。”沈东善坦荡道,“不过阿富对我有些误会,当年我并非想夺他家业,只是担心他年幼无知,被别人欺骗。我与唐金是至交好友,因此才帮他看管生意罢了。我早和阿富说过,只要他愿意回到我身边,我现在便可将东善商号尽数交于他手,也好让他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世人一向喜欢恶意揣度,因此才会编出一些无稽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不过沈某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去说便是,我自是无愧于心。”
对于沈东善的解释,冯天霸却嗤之以鼻。他深知在沈东善这种人嘴里,一向是对错不分,黑白颠倒,总之难有一句实话。
“真也好,假也好。”贾侍郎正色道,“我说这些,无非是想提醒沈老爷,丞相与本官是你的朋友,我们一直在帮你,从未害过你。所以我们也希望沈老爷能在朝廷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慷慨相助。”
贾侍郎之所以重提唐阿富的事,并非故意让沈东善难堪,而是在刻意提醒沈东善,自己手中攥着他的把柄。
贾侍郎要沈东善认清,在他和朝廷之间,究竟谁是主?谁是从?
这种事点到即止,过犹不及。贾侍郎深谙此道,故而对于沈东善的“自圆其说”,贾侍郎并未戳穿,甚至还替他圆场。
谈判时,只有恩,没有威,对手势必得寸进尺。但只有威,而没有恩,也难保物极必反。其中尺度,还需贾侍郎这种老谋深算之人,才能拿捏得当。
“我若不把丞相大人和贾大人当成朋友,又岂会在收到洛天瑾和金复羽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传临安?”果然,沈东善的言辞较之刚才的强硬,变的缓和许多。
沈东善虽对贾侍郎的“威胁”心存不满,但却不敢与朝廷为敌。于是态度一转,主动放低姿态,恳求道:“贾大人,既然你已经帮了沈某这么多次,今天何不再伸一次援手?替沈某拿个主意。”
“不知沈老爷想让本官如何施以援手?”贾侍郎反问道。
“在丞相大人心中,他究竟是希望我帮洛天瑾?还是希望我帮金复羽?”沈东善坦言道,“此事关乎日后诸多决断,还请贾大人坦诚相告!”
面对沈东善的一再追问,贾侍郎犹豫再三,并与其对视许久,方才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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