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沈老爷的意思。”贾侍郎轻抿香茶,漫不经心地淡笑道,“既然他们找的是沈老爷,那沈老爷自然有随心所欲的权力,丞相大人和我……不过是局外人罢了。”
贾侍郎一上来先将自己和丞相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一推四五六,把一切权宜利弊皆推给沈东善,由他一人承担。
沈东善也不是傻子,他本想与贾侍郎打开天窗说亮话,但听到他的这番说辞,沈东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悦之意,脸色也较之刚才的诚恳,变的有些莫名古怪起来。
望着讳莫如深,圆滑世故的贾侍郎,沈东善却不恼怒,反而微微一笑,缓缓将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脸上佯装出一副苦涩无奈的凄楚模样,惋惜道:“可惜!可惜啊!”
“哦?”贾侍郎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沈老爷可惜什么?”
“我可惜的是,这几年丞相和诸位大人呕心沥血,任劳任怨,为稳固中原大局昼乾夕惕,旰食宵衣,但如今却要毁于一旦,实在可惜!可惜啊!”
沈东善表现的懊恼不已,捶胸顿足,恨不能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沈老爷且慢!”贾侍郎脸色微微一变,反问道,“沈老爷此话何意?本官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沈东善哀怨道:“要怪就怪那些江湖人,整日不思进取,无所事事,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打打杀杀。如今武林各门各派祸乱四起,仇杀不断,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便会陷入一场生死浩劫,届时中原大地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民间大乱,岂不是为朝廷增加负担,沈某人又岂能不惋惜呢?唉!”
“沈老爷此话……过于言重吧?”贾侍郎眼珠微转,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洛天瑾和金复羽都有求于沈老爷,足以说明,沈老爷在这场风波中的作用……至关重要。有沈老爷在,中原岂会大乱?”
“唉!只怕沈某是有心而无力。”沈东善哭丧着脸,自嘲道,“沈某区区一介商人,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半点笔墨,又岂能力挽狂澜?化解干戈?”
“听沈老爷的言外之意……似乎你不想插手此事?”贾侍郎狐疑道。
“想!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沈东善叹息道,“贾大人高居庙堂,或许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八月初二,武林各大门派齐聚河西秦府,早已不再是秦家与少林的私怨,而是以贤王府为首的六大门派,和以金剑坞为首的四大世家,他们之间的一场仇杀。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沈某或许能出面调和一番,但今时不同往日,对方可是贤王府和金剑坞……”
“那又如何?”
“得罪不起啊!”沈东善苦笑道,“无论是洛天瑾,还是金复羽,沈某人都万万得罪不起。无论开罪哪一个,沈某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唉!”
说罢,沈东善又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贾侍郎,有气无力地苦笑道:“刚刚贾侍郎说此事沈某尽可随心所欲,实在是折煞在下了。沈某如今非但不能随心所欲,反而还要处处小心,恨不能就连睡觉都不敢合眼。呵呵……”
闻言,贾侍郎漫不经心的神色终于渐渐褪去,眼中涌出一抹凝重之色,低声道:“沈老爷同时收到洛天瑾和金复羽的求助,你若执意不肯插手,只怕反而会一下得罪两家吧?与其如此,沈老爷何不两害相权取其轻?”
见贾侍郎心有动摇,沈东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苦思不解的模样,虚心求教道:“敢问贾大人,洛天瑾和金复羽,二人究竟孰轻孰重?”
“这……”被沈东善如此反问,贾侍郎不禁一阵语塞。与此同时,他看向沈东善的目光中,也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审视之意。
二人斗智,其实结果早已心知肚明,只是都想借对方之口说出来罢了。
毕竟,有些话由贾侍郎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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