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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没有去看李鹤的眼神，也就没有发现李鹤也没有去看他。

    “嗯，回来了。”杨凡答道。

    “任务怎么样？”李鹤还在不停操作着笔记本电脑。

    “进行的……很顺利。”杨凡迟疑地答道，但是下一刻又说道：“李哥，你说，你的女朋友……其实不是李云霞。”杨凡斟酌着语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缓。

    李鹤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杨凡，眼神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许久才说道：“不是她会是谁？”

    “或许是别人盗用了她的信息，其实她是另一个……”杨凡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直到微不可闻。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

    “嗯，然后呢？”李鹤换了一个姿势，把电脑放到一旁，盘着腿专注地看着杨凡。

    “李哥，对不起……”杨凡有些承受不住压力。

    “唉……”李鹤长长一叹，不再去看杨凡，躺倒在床上，把双手枕在后脑勺上，看着花白的天花板缓缓地说道：“不怪你，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去的，是我低估了他们。”

    杨凡有些不太理解李鹤话中的意思，但也没有问出口，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走吧，回龙城把，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聊一聊。”李鹤的声音很稳，但杨凡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那平静下努力压抑着的怒火。

    “李，李哥，我……”杨凡试图说些什么，但被李鹤挥挥手打断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失误，退出这次任务，回龙城等我们！”李鹤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

    杨凡垂着头，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着一个书包静静地走出了房间。

    李鹤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中闪过两团烈火。

    流影是吧？如果不把你们送进地狱，我就不叫李鹤！

    一旁笔记本上的某款聊天软件上显示着几句对话：

    鹤：今晚十二点收网！

    盗：收到！老大你就瞧好了。

    山：收到！

    影：嗯。

    岚：收到！

    …………

    杨凡背着书包走到宾馆门前，门口的那堆垃圾已经不见了，地板被擦得锃亮，想必是沈夜风已经处理掉了吧。回头看看前台大叔，大叔正对着自己笑，嘴角斜斜地叼着一直快要燃尽的香烟。

    杨凡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转身走出了宾馆。

    香烟燃尽，大叔仍然微笑面对门口，没有动作。

    几分钟后，沈夜风擦着额头的汗水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拎着一大包方便食品走进宾馆，看到大叔对着自己笑，礼貌一笑，随即发现不对劲，放下手中东西，警惕的上前一推，大叔整个人倒下了，地上是一滩黑色的血液。

    …………

    杨凡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接到了刘轲然的电话，没有多余的句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来我家。”就挂断了电话。

    杨凡没有听出刘轲然有什么情绪，现在自己也没有去处，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一丝惆怅向着刘轲然家的方向走去。

    思绪漫天飞舞，不知不觉就到了刘轲然的家门口，敲了敲门。

    刘轲然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把杨凡迎了进来。

    “怎么了？”杨凡一边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沙发上，一边问道。

    “今天叶佳又哭了。”刘轲然没有坐，只是淡淡地说着，杨凡听出了刘轲然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她怎么了？是谁……”杨凡突然也变得有些生气，却被迎面而来的一拳打倒在地上，撞翻了茶几，上面还摆着昨天没有收拾的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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