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有何难?”黄澍傲然道:“不过是借几个人头一用而已。”
黄澍目光一扫,就看到有几个开封城本地官员的眼神有一点不对劲。
无他,开封城的粮食储备,支撑不了三个月,却是事实,但是绝对不会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不过,有人想发国难财而已。敢发国难财的人,那个没有后台,可以说没有后台的人,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而他的后台,就在在座之中。
商议了半天,最终也没有得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不过高名衡的目的也达到了。
成大事不谋与众,高名衡这样大张旗鼓的商议战守之策,目的从来不是战守,而是粮价。开封城中粮价攀升,已经到了四两一石,如果再继续下去,城外还没有打过来,城中就先暴动了。
不得不李自成抓得时节很高,绝了开封城一季粮食,对那些有积蓄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那些老百姓来说,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城外的火炮虽然厉害,但是开封城墙也厉害,不轰个十几天,是破不了城的,但是城中百姓有变,逼老百姓从贼才能活下去,开封城
就岌岌可危了。
高名衡打发黄澍去料理粮价之事,留陈永福细细商谈。
不过,谈论半日,高名衡眉头紧皱。
派士卒出城夺炮不成,如果官军有野战之能,就不会平白放弃羊马墙。至于以炮制炮之法,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解决准头的问题,以炮制炮之法,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忽然门外有仆役来报,说,治河同知桑开求见,说有办法解决火炮的准头问题。
高名衡立即派人请桑开进来。
桑开进来躬身行礼,被高名衡一把抓住说道:“贤弟,可是有解决的办法。”
桑开做为一个技术官僚,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大的礼遇,一时间有一点受宠若惊,说道:“大人,下官曾在徐文定老先生门下受教。”
徐文定就是徐光启。文定是徐光启的谥号。
“原来贤弟是徐大学士的高徒,怪不得贤弟在水利之上,如此精通。”高名衡眼睛一亮,他想起一个人,就是孙元化,在崇祯年间,谁为火器第一人,必然是孙元化,虽然孙元化的遗产让满清继承了,孙元化自己也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就一个技术官僚来说,孙元化是合格的。
而且孙元化也是徐光启的弟子。
桑开说道:“在下鲁钝,学问没有先师十一之数。只学了治水的学问。不过,先师学究天人,我虽鲁钝,但也听了如果解决炮击精准的问题的思路。”
高名衡眼睛顿时亮了,说道:“请桑兄言之。”
桑开说道:“先师与西人交好,西人开炮多赖炮表。”随即将如何制作炮表的办法,说了出来。
其实就一个字“试。”
这个时候,即便西方的射表,也是纯经验性的。不过,是将种种数据汇集成表格而已。
不过,这也要比大明火炮纯靠运气,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即便张轩训练麾下的火炮手,也是这样做的,唯一不同的,张轩部下的火炮,大抵相同。炮表都差不多,毕竟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但是官军的火炮,就好像是艺术品一样,个个不同。所以就要多试验几次了。
高名衡对这个办法,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也只能信任徐文定的名声了。希望徐文定这位弟子,不要有辱师门。
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有一个仆役进来,说道:“大人。吴知府带着一个人过来,说是从贼营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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