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火,而不少百姓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张轩。张轩看过去的时候,又干劲低下头去。
还有一些百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或坐在,或站在街角之处,愣愣的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
似乎无法接受几十年,乃至父祖辈的积累就如此毁于一旦了。
不过,他们还不是最惨的。
最少他们的性命还在自己身上,而还有一些人,不,应该已经是焦尸了。就就地堆积在路边,没有棺材,没有担架,连蒙头的白布都没有,千奇百怪的焦尸保持他们临死时的摸样,但是大多都已经看不清楚本来面目,散发着一股股焦臭味。
张轩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惨的情景。一时间连这股难闻的焦臭味都忽略了。
他走到两具焦尸之前,似乎一大一小两具焦尸抱在一起,他们之前是父子,是母女,是母子?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如果我当时立即下令救火就好了。”张轩心中暗暗自责。但是他再自责,但也知道当时决计不能这样做的。否则他能不能活着站在这里就不知道了。
“对不起。”张轩心中默念,伸手将自己身后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两具焦尸身上,说道“抽出两个哨来救火,其他人休息。”
即便张轩心中再不忍,但是他必须依靠现实的逻辑行
事,郑芝龙虽然在撤退,毕竟还没有撤走,张轩要留有足够的兵力警戒,而且大军奔袭一夜,在凌晨又是一战,早已疲惫,让更多的士卒休息,恢复战斗力才是当务之急。
而不是救火。
两个哨一千人,是张轩能抽调出来的极限了。
也不知道军队的纪律性在普通民夫之上,还是烧了大半个时辰的火药,将能烧的大半都烧完了,在两个哨的士卒加入救火之中,火势慢慢的平息下来了。
当定海城中火焰全部熄灭的时候,郑芝龙的船队也撤出了姚江,来到了大海之上。
这个时候,郑芝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姚江毕竟不是一条大河,对于近千艘船只来说,更显得窘迫之极,如果张轩敢大手笔,铺满整个姚江的火船冲下来,对郑芝龙来说还真是一个 威胁。
郑芝龙一想到这里,也暗暗后悔。
他没有少用火船对付西洋人,如果今日栽在这火船之上,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报,大人,福建急报。”郑芝龙刚刚来道海上,就与一艘快船迎头撞上来了。
一个人换小船,从绳梯上登上郑芝龙的大船之上。
郑芝龙拿过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说道“吴之屏是干什么吃的?”
郑芝龙手中拿着正是福宁失守的消息。估计今后一两日,就要打到福州城下了。
从舟山南下福建,是逆风,而从福建北上浙江却是顺风,故而顺风几乎一日千里,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今天这消息就传到了郑芝龙的手中。
郑森听了之后,不由大吃一惊说道“这样一来,岳父一家岂不是危险了?”
郑森的妻子董氏一家虽然是晋江人,但是常年往来于福州泉州之间,彼此诗文唱和。郑森算算时间,他的岳父大人估计就在福州城中,而且郑氏在福州的生意从来不小。
郑芝龙沉吟一会儿,眼睛微微一眯说道“转向向南,这一次去温州。他不是想去福建吗?进去了就不要想出来了。”
郑芝龙此刻也鞭长莫及,对远在福建的战事使不上力气,大军即便到了福建,说不定就尘埃落定了。
威远城一战,郑芝龙见识了张轩的实力,决定避开张轩的主力,打曹营空虚的地方,温州此地可以说是一举两得。虽然如此,郑芝龙还是叮嘱郑彩,再次与张轩开启谈判。
打是打,谈是谈,郑芝龙心中分得很清楚。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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