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生在。”姚启圣一直在一帮侍立。
“去,将我珍藏的好酒,送给诸位壮士。”吴之屏说道。
姚启圣连忙说道:“是。学生这就去。”
姚启圣前脚离开,吴之屏后脚说道:“羽公稍等,容我更衣。”
古人说更衣,其实就是如厕。只是不会这样说而已。
郑鸿逵立即起身说道:“恭送大人。”
吴之屏离开不过片刻,郑鸿逵就听见一阵脚步之声,顿时觉得不对。
无他,这脚步声太多,太整齐了。
几乎所有人都踩在一个点上,而且脚步声之中,还夹杂着铁器碰撞的声音。不知道是刀鞘与铁器的碰撞,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军队。
郑鸿逵也是带兵打仗的人,如何能听不出来,而巡抚衙门之中哪里来的如此精锐,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出动,无数问题涌上心头,瞬间一个想法闪过,郑鸿逵脸色大变,正要夺门而出。却见一个二十出头小将站在大门之后,头带铁盔,身披铁甲,手按腰刀。说道:“郑将军,曹将军对您可以仰慕已久了。”
郑鸿逵年轻的时候,也是海上拼杀
过了,虽然比不上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但也是三五个人近不了身来。也是郑芝虎打起仗来太奋不顾身了,在跳帮的时候,被人用渔网套住,万刀穿心而死。
郑鸿逵纵然勇武,但是眼前这局面,他一看就知道他翻不了局了。
无他,郑鸿逵来拜见吴之屏,乃是一身士大夫的装束,身上谈不上手无寸铁,但也仅仅带了一把匕首,如果能与浑身铁甲的敌人发放对,更不要说,还不是一个人。
“哼。”郑鸿逵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之上,一言不发,只是想起吴之屏。心中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吴之屏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郑鸿逵如果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是太傻了。
昨日,吴之屏与姚启圣商议的时候,吴之屏就担心,他手中没有能擒下郑鸿逵的人手,郑鸿逵的亲兵虽然不多,但个个精锐,福州城中的兵力不少,但大多是样子货。不可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拿下郑鸿逵。
万一弄死了郑鸿逵,也不好办了。
吴之屏在军事上是白痴无能,但是政治上的嗅觉很敏锐,他从曹宗瑜要活捉郑鸿逵的事情之上,就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固然他不敢让郑鸿逵死在自己手中。
还是姚启圣定计,说这个事情可以让曹营的人来做。
于是乎就有了秦猛带着百余亲兵来道巡抚衙门之中,一举将郑鸿逵堵给正着。
郑鸿逵一被拿下,郑氏在福州的势力群龙无首,吴之屏随即开门迎敌,大队人马进入福州城,也就是福建总兵衙门之中有一些抵抗之外,整个福州城几乎完整的落到了曹宗瑜的手中。
曹宗瑜这才轻轻出了一口气,看着手中一封急函,上面写着,郑芝龙围困温州城,许都将军镇守。已经三日,南北消息断绝。
随即曹宗瑜将这一封书信扔到火里了。
有了福州城中的粮食物资的支撑纵然郑芝龙真得截断了后路,曹宗瑜自己也有办法杀出去。
不过,此刻曹宗瑜想得不退,而是如何再进一步。
在安顿了福州城之余,曹宗瑜将秦猛叫过来,说道:“今日一事,十分危险,一旦有失,你未必能活着回来,你敢不敢做?”
秦猛说道:“老师请说,我秦猛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
“好。”曹宗瑜说道:“我想让你代我走一趟南安,去拜访一下郑芝龙的母亲,黄老夫人。这个玉佩是郑鸿逵的信物,就他送到黄老夫人手上。你敢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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