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不过中午时分,淮河之上,战鼓声阵阵,号角齐名,一场大战开始了。
张轩与身边的各级将领在北岸寻了一个高处,等高望去。淮河也数百年不变的速度流过,风从东面徐徐的吃来,并不是多大,仅仅将船帆吹满而已。
张轩暗道:“周辅臣据上游,顺水,官军据下游顺风,这一站到底谁占据优势,我却是说不清楚了。”
在大明这一段时间,张轩也没有关注过水战,此刻临时抱佛脚,只能泛泛而论,更多的就看不明白了。不过片刻之间,双方船队也纷纷出场,张轩心中更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无他,两方的船只差距太大了一些。
周辅臣的船只,大多都是汝宁收集的,这些船只大多是货船,渔船,而且是在汝河之中活动货船渔船。先天之上体积受到了限制限制,之前没有感觉,是没有对比,此刻与沈廷扬的船只一比,简直是大人与小孩相比一样。
沈廷扬所用的船只并不是海船,而是槽船,但是沈廷扬麾下的船只,都是精挑细选的船只,基本是这些槽船也是等着
改为海船用的,被沈廷扬早就检查过好几次了。都是一等一的好船,否则经受不住海上的波浪。
而且船只的出身也不同,沈廷扬的船只都是清江浦造船厂出品,也是官方名门,而周辅臣的杂牌小船,根本不知道是那个河沟里面造出来的,对于质量什么的,根本不能做太多的想法。
张轩忽然看见,这一次官军的船只之上,没有挂“漕”字,而是挂着一面“沈”字旗,张轩就问道:“‘沈’乃何人?”
一时间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水也说不上来。
张轩也知道这年头的消息流传的相当慢,故而叹息一声,也就不在深究了。
就在张轩对周辅臣的船只感到担心的时候,双方将领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沈廷扬嘴角微微一勾,说道:“记住,等一会儿交战的时候,多用弓弩炮矢,不用跳帮夺船,他们那些船,我也看不上眼。”
“是,大少爷。”一个老头笑道。
沈廷扬家中世代跑海,否则他区区一个国子监监生,哪里有那个本事带着船队才海上来去自如,从来没有一次出世,世上纵容有天才,但是很多事情都必须要靠经验积累,比如航海。
如果没有家中留下来的跑海的老手,沈廷扬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而这个世代的海商与海盗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路振飞将这一件事情交给沈廷扬来做,是的的确确没有找错人。
沈廷扬家中跑海的老手,也是海战的老手,海战与水战虽然不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相通之处的。
官军这边轻松写意,而周辅臣这边气氛就有一点沉重了。
水战。战船为先。
而周辅臣这边能与对面相比的大船,估计也就周辅臣本人的座船了,其余的,船舷都比对面低矮了不少,即便是双方接舷,义军所面对的也是好像是一堵城墙的船舷,占不了什么便宜。
而船只小,吃水浅,所用能装载的火器就少,威力就轻,周辅臣除却少数几个大船装备火炮了,其余的都没有装备,不是没有跑,而是不敢装,恐怕将船底给震塌了。
而周辅臣也看到了沈廷扬船上大大小小的炮眼科是着实不少。由不得这些水师士卒心中没有底气。周辅臣自己对这一战都没有多少信心了。
不过,他万万不能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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