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谁能走到什么地方啊?只能走好眼前的路了。”
张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言尽于此,大哥好好想想吧,如果大哥愿意,明日与我一起开拔,进军徐州。如果大哥不愿意的话。我明日单独离开夏邑。也算是你我兄弟一场。”
“大哥,你好好想想吧。”张轩将酒杯放在桌子之上,退后一步,行了一礼,随即走了出去。
袁时中没有送张轩,而是一只手反复摩挲这一卷吴王令旨。
说实在的,在看到罗汝才的命令的时候,他心中是有几分恼怒的。
毕竟他袁时中在攻开封的时候,还是与闯营,曹营,三足鼎立,而今却将他归属于以前的小弟下面。
让袁时中很不舒服。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接受自己的下属成为自己的上司的。
但是袁时中的理智也告诉他,这或许他最好的出路了。
他很明白自己在闯营那边不受待见,毕竟当初那一场逃婚,可是狠狠的给了李自成一耳光。
想到这里袁时中心中顿时有一些后悔之意。
如果当初给李自成低个头,现在的情况就好办多了,说实在的,在闯营与曹营中间,袁时中还是看好闯营,而不是曹营。
不过,随即这一分后悔也淡去了。
无
他,他与袁杨氏过的很好,袁时中并不是什么枭雄人物,想杨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袁时中就敬重一分,很多事情都让着她,而杨氏颠沛流离之余,有一个处处谦让的丈夫,也就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念。
袁时中爱惜杨氏犹如珍宝。想想也就不后悔了。
“夫君,张叔叔,怎么走了?”杨氏听闻张轩离开了,而袁时中一个人在喝闷酒,立即过来看看。
袁时中没有说话,只是自酌自饮。
杨氏一眼看见那一卷吴王令旨,随即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几分,说道:“夫君不想从吴王对吗?但是现在吴王派人来救夫君,在外人眼里,夫君早就是吴王的人了。”
“我知道。”袁时中带着几分失落说道。
杨氏眼睛一转,说道:“夫君可是不愿意身居张叔叔之下吗?”
袁时中没有说话。
杨氏说道:“我倒觉得这样不错?”
“怎么不错?”袁时中抬头问道。
“夫君自忖行军打仗,比张叔叔如何?”杨氏问道。
“不如。”袁时中沉吟一会儿,终于摇摇头说道。
“夫君和张叔叔谁与吴王更加亲近?”杨氏说道。
袁时中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还是说道:“张轩。”
“夫君既然亲近不如张叔叔,才能不如张叔叔,吴王如此任命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为人不耻为人之下,但耻为庸人之下,而今张叔叔如果是庸碌之辈,我也赞成夫君投奔闯王。而今乱世,君择臣,臣亦择君。而且我不知道吴王如何,却知道张叔叔却有名将之姿。吴王在张叔叔一文不名的时候,以爱女下嫁,可见有识人之名,而且不投曹营,以区区万余之众,孤立于虎狼之间,实在是危在旦夕之间。”杨氏坐在袁时中对面,抓着袁时中的手说道。
“我以为你要劝我投朝廷。”袁时中松一口气,放下心中块垒说道。
“夫君现在还疑我吗?”杨氏悠悠一叹说道:“我虽出身杨氏,但现在是袁氏妇,自然要为袁氏着想。我家官宦世家,更明白官府之中的蝇营狗苟之辈,有何伎俩,我敢说,夫君不投朝廷则矣,投朝廷必以异类视之,朝廷不中兴还好,一旦中兴,比如处置夫君,倘若朝廷不能中兴,夫君投之,为忠臣则与之协亡。但为人之妇,岂有教夫君做奸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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