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念,不过,长江却不是天险,一来朝廷还没有长江水师,尚在两可,二来长江太长了。船只又多,真想渡河,只需打一个时间差,在官军没有反应之前,就渡过去了,不过想要渡河,真正的问题,不在长江。而在勇卫营。”
“勇卫营。”张轩细细想来,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个时代,都对这个名词没有什么印象。
“对,勇卫营。”贺一龙说道:“与我革左五营对阵最多的就是勇卫营。其中黄得功我印象最为深刻。没有勇卫营,我早就马踏长江了。”
黄得功张轩倒是如雷贯耳,但是黄得功与勇卫营有什么关系,张轩却不明白了。随即张轩就问了出来。
“黄得功就是勇卫营的主将之一。”贺一龙说道:“勇卫营就是皇帝老儿的亲军,厉害无比,赏赐丰厚,个个悍不畏死。我革左五营以大别山为根基,但是山中有什么好待的,简直淡出个鸟来,还不是不得已,就是被勇卫营给逼得,官军其他各部,我都不放在眼里,只有勇卫营之中,黄得功,孙应元,周遇吉,一个比一个难缠。不过,我革里眼也不是好对付的。”说着贺一龙猛地将衣服个扯开了,露出胸口一
处刀伤,几乎真中心脏。说道:“这一处刀伤,就是孙应元在罗山送我的,大夫说,只要再深一点,我就见阎王了。不过,孙应元也不好过。我在罗山斩下了他的狗头。”
仅仅是一处刀伤,张轩就感受到一股惨烈之极的气氛,想来罗山之战,该是如何的惨烈,官军主将阵亡,而贺一龙也差一点就阵亡了。
张轩虽然对崇祯皇帝的亲军,还有一点迟疑,但是黄得功的大名,张轩在后世也是听过到底,心中暗道:“莫非这还真是崇祯的亲军吗?”他心中将此事按下,决定去问一问张质,想来张质作为进士,对这些掌故,还是明白的。
“除却勇卫营之外,还有马士英这个老狐狸。”贺一龙说道:“马士英除却他儿子麾下有一些从贵阳带来的苗兵之外,没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但是他人多,调兵遣将,比人多,我们远远比不上官军的。”
“史可法,怎么样?”张轩忍不住问道。
大名鼎鼎的史可法,张轩岂能不问?
“史可法?”贺一龙慢慢的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是漕运总督?我没有打到运河边上,没有与他交过手。不知道手段如何?不过你也不用多担心他,朝廷的督师有能力的也就那三五个人,大多都是酒囊饭袋。这史可法之前也没有听过他有什么战绩,想来也不过尔尔。”
张轩心中暗道:“史阁部可不是酒囊饭袋。”想起历史上史阁部的壮烈,张轩心中不由有几分黯然,因为他知道,这一世他注定与史阁部不能两全了。不过随即张轩心中发狠,暗道:“谁阻挡我活下,我就杀谁。那么是史阁部。”
在只能拼命才能活下去的时代,怜悯从来是奢侈品。
大略问过了,张轩又细细问地理掌故,官员品行等等的,几乎要拿一个小本子,一一记下来。刚刚开始贺一龙还愿意回答,但是时间一长,贺一龙也不耐烦了。他终于确定一件事情,张轩不是来拜访长辈了,看样子是来审讯犯人了。贺一龙必须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才能回到张轩的问题,终于借故有事,将张轩与罗玉娇给打发走了。
等送走两人之后,贺一龙只觉得头还有一点晕,对左右说道:“今后那个张轩再来见我,统统不见。”
给晚辈吹嘘一下,是美好的体验。但是与张轩这样的晚辈吹嘘,就是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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