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慈祥。
清洗好伤口后,她又取出绷带,小心翼翼地给黄玉芬裹上一层又一层:“再说了,你对乔衍来说非常重要,可不能说这样的瞎话,不然乔衍得多伤心?他那么爱你,要是让他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一天天的都围着你转才放心!”
给黄玉芬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抬起头,昧着压抑的心挤出笑容,道:“好了,看,多漂亮,伤口再丑再疼再没用,只要处理得好,说不定就是另外一道风景呢?妈,你可得看开点。”
靳乔衍那头已经够低沉的了,要是黄玉芬再出岔子,岂不是更给他添堵?
不知是职业问题,还是翟思思说的话对于躁郁症来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黄玉芬俯视着这个越看越顺眼的儿媳妇,终是露出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乔衍选择了你,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能得到如此抬举,翟思思也是由衷地说了句:“选择他,也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未来怎么样无法预测,但至少到目前而言,她都认为靳乔衍就是那个对的人。
婆媳俩一个坐床上,一个蹲地上,相视一笑。
陈阿姨看黄玉芬的情况稳定下来,赶紧起身跑到厨房下面,没有时间做好吃的,只能快速下个鸡蛋面,让他们吃一些再出门。
好在翟思思穿的是黑色毛呢长外套,里面是同样黑色的毛衣和牛仔裤,节省了回家换衣服的时间。
七点准时出门,离开之前,翟思思瞥见客厅茶几上有好几块压缩饼干,她顺手拿了两包揣进兜里,又从桌面上拿走一瓶盒装的牛奶。
强子开车,一路朝易城殡仪馆而去。
起初黄玉芬还和陈阿姨说上两句,后来越是靠近殡仪馆,车内的氛围便越是沉默。
翟思思坐在副驾驶上,时刻透过后视镜,留神着黄玉芬脸上的表情变化。
就目前来看,她的病情还算控制得不错。
一大早殡仪馆就清了场,殡仪馆正门站着好些个武装整齐的保镖,统一的博盾安保制服。
费腾按照靳乔衍的命令,提前了十多分钟站在殡仪馆门口等着,看见星脉靠边停下,连忙上前,打开后座的门:“老夫人,慢点儿下。”
陈阿姨先一步下车,随后搀扶着黄玉芬。
两脚站在地上,黄玉芬略带疲惫的眼望向费腾:“这几天辛苦你了。”
费腾立即恭敬低头:“谢谢老夫人的关心,不辛苦。”
黄玉芬轻微地颔首,在陈阿姨的搀扶下,踏上殡仪馆的阶梯。
这几步阶梯,是她走过最漫长的阶梯。
见黄玉芬走远了些,翟思思这才抽着空问费腾:“他怎么样了?”
大概是连着好些天没睡好,费腾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翟思思口中的他是指靳乔衍。
望着黄玉芬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轻微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好,就喝了几口水,说是不饿。”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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