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酿没有喝完,就东倒西歪,醉地人事不知了,抱着洛迦渊的大腿直喊青青。
别人不知道,洛迦渊是清楚的,行走江湖,多的是酒肉朋友,既然是酒肉朋友,自然要喝酒,可慕容辛白酒量向来很差,酒品也不怎么好。但落霞城少城主名扬天下却饮酒不过三杯,便晕头转向,这样的事若传出去实在丢人,所以慕容辛白身上常带着药效很好的解酒丸。
“慕容。”洛迦渊抬了抬腿,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慕容辛白抱着洛迦渊腿的手紧了紧,嘤咛一声,天马行空地说,“夫人说地都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洛迦渊拎着酒坛的手一僵,差点砸在慕容辛白脑袋上。他紧抿着嘴唇看着慕容辛白,轻笑一声,头靠在墙上45度角闭上眼睛。
苏小梧睡不着,点了灯推开窗子,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是谁撕破了鹅毛枕头,扬扬洒洒地弄得满世界都是。
她趴在窗口,长舒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划过鼻腔,是那种冰冰凉,又清新的味道,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也一消而散。
“月泠。”苏小梧轻轻唤了一声。
月泠闪身出现在房间里,无声地静静站在她的身后。
月泠出现之后,苏小梧却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站着,望着眼前的灯火阑珊,雪花纷飞。这个时候她不想一个人,只是这么静静站着也好。
洛迦渊拎着酒坛从苏小梧门前经过,看着站在窗口的两个人,微微拧了拧眉,仰头灌了一口酒,转身下了楼。
月泠回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客栈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风雪灌进来,摇地门哐当哐当地响。苏小梧僵了一下,看到拎着酒坛从门口走出去的洛迦渊,一条寂静,繁华的长街,红色的灯笼高擎着,漫天风雪,他乌黑的发肆意飞扬,身上的锦袍被风撕扯着,发出猎猎声响,俨然一副风雪夜行图。
“你留下来。”苏小梧看着洛迦渊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转身抓起披风,低声对月泠说了一声,出了房门,追了出去。
月泠垂手站在窗边,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扭头望向窗外,直到苏小梧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慕容辛白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雪花,抿着嘴角轻轻笑了笑,叹道,“哎,怎么就对他心软了呢!”
苏小梧找到洛迦渊的时候,他就坐在西城门的城楼顶上。因为下雪,守城的将士在确定城门关好之后,就都躲进了屋里,以免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成了冰雕。
苏小梧上了城楼,仰头看着上面的洛迦渊,他的身上落满了雪,头发和睫毛也都变白了。
“你怎么来了?”洛迦渊将目光从远山收回来,低头落在苏小梧身上,微微一笑,轻声道。
“给你送披风。”苏小梧扬了扬手臂上搭着的暗紫色披风。
“从这里看不到。”洛迦渊笑了笑,望着远处被雪染白的苍茫世界,声音凄凉。
苏小梧微微蹙眉,旋身上了楼顶,弯腰拂去他肩头的雪,将披风搭在他肩上。落满了雪的瓦片格外滑,苏小梧脚下一空,来不及反应已经让洛迦渊揽住了腰。
他往边上让了让,扶苏小梧在身边坐下。苏小梧呼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好险好险!洛迦渊将酒壶递给她,“喝一口。”
苏小梧抿着嘴唇接过来,迟疑了一会儿,仰头灌了一口。火辣辣的就划过喉咙淌进胃里,由内而外燃起一团火,祛除了体内的寒凉。她捧着酒壶抵在唇边,扭头静静看着洛迦渊的侧脸,虽然一身酒气,但看样子神台还算清明,应该是没有喝醉。
洛迦渊扭头看了她一眼,将酒壶拿过来,仰头饮下,扭过头看着她,“这么晚了,京师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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