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师祖——殷谷主这近一个月来都在研制医治天花的法子,就在他来这里之前,已经研制出解药了。”
祭台下的人们闻言纷纷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与旁人对视确认这个消息,然后忍不住感叹起来。
但祭台上的人却仍旧愁眉不展,甚至在看到地下众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的时候,脸色更加深沉。
萧玥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清秀的眉心也紧蹙着,然后才咬牙继续说:
“各位染了天花的亲朋好友本来有救,但怎奈邪/教歹毒,竟然在天花脓液里掺了东西,以至于加快了天花病发的速度,恐怕之前的解药已经无用武之地了。”
这番话无疑是一盆冷水,将众人尚未捂热的希望全给浇灭,气氛顿时又恢复到无声的压抑中。
然而祭台上所有人都知道萧玥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也都认为萧玥做的并没有错,解药一事关乎大家的性命,所有人都有知道的权利。
萧玥看着刚刚在人们脸上的亮光瞬间熄灭,所有人的神情重新变得灰暗与绝望,眉头拧成一团,提高音量对所有人说:
“但是诸位不必惊慌,请相信殷谷主的医术——既然能研制出天花的解药,也一定能研制出治好各位的解药......”
但是民众似乎觉得,萧玥只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一声打断了她:
“可殷谷主用了一个月才研制出解药,我们等得起,天花等不起啊!”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一时之间,民众再次沸腾,仿佛刚刚怜惜地看着她的情形,只是萧玥痴心妄想构造出来的黄粱一梦。
民心所向在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祭台上的人心疼地看着这个比谁都要年轻的小姑娘,忽然脑海里便复现了“人心险恶”这四个字。
所有人都想把这个本该被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挡在自己身后,但是当他们萧玥坚定不移的身姿,却又莫名语塞。
殷三原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眼前跟着自己四年的小不点儿,他一直觉得这丫头骄纵,因此总是捉弄为难她,没想到在如此危机时刻,她竟然比任何人都要勇敢,虽然是一腔愚勇,但也值得敬佩。
于是他上前一步,看着小不点儿萧玥说:“我一定能弄出解药!”
萧玥闻言微怔,随后冲他笑了笑,然后重新面对底下的姑苏百姓,舒淇三指指天,坚定地开口:“我——萧玥!”
旁人见状一惊,萧昀与容笙已经迈出了步子,却还是没能阻止萧玥继续说下去:
“愿亲身试药,就在这里,试到制出解药为止!”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个小祖宗究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哪来的底气,竟然敢发这样的誓,把自己的退路全都堵住了!
萧玥知道当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了。而且也必定会遭到殷三原和萧昀的责问——她知道他们是关心她,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因此不打算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说:
“所以能否请诸位稍安勿躁,就等到今天最后一刻?若是子时我们还未能找出解药,各位再作打算也不迟,如何?”
现在已是未时,也就是半天的功夫,众人听到萧玥这番舍身忘死的话,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然而还未等众人犹豫出个所以然来,便看到萧玥身旁长相标致的少年,忽然将被遗弃的布翻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身上一裹。
陈阳惊恐:“容世子!”
萧昀:“容笙!”
蒋睿眼疾手快地用剑挑开了那块布,不知从哪来弄了一团火,抛在了那块布上。
萧玥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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