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难言讽刺:“我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近,青衫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便把宁灵横抱起来。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边说一边做势便要往外走,却听到宁灵恢复平静的声音:
“听说,他要娶李锦绣,是不是?”
青衫并没有出声回答,李锦绣却满不在乎地自言自语道:
“我都听那些畜生说了。”那些把她当泄欲工具的人渣,一边羞辱她,一便还不断地告诉她别妄想着从这出去了,太子一定娶新太子妃之类的话。
让她从一开始的反抗,挣扎,哭喊,到麻木,绝望,最后犹如一潭死水,惊不起半点波澜。
青衫看她没有一丝求胜欲望,只得出声安抚她:
“辰亲王日后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宁灵突然冷笑起来,声音尖锐地反问:
“公道?这世间,有公道可言吗?一开始,父王让王兄隐忍,王兄忍了,但母妃还是死了。后来,王兄让我隐忍,我也忍了,却是今日这般下场!”
这世间,什么是公道?
权力才是公道!
公道只存在有权有势的人手上。
宁辰用了十年,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作此决定。
青衫听到宁灵的话,有些不耐,迈开脚走了一步,却听到外面传来清晰的喊叫声:
“快!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犯人逃脱了!”
青衫皱了皱眉,不再理会宁灵,大步地往门口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宁灵坚决的声音:
“放我下来,我哪也不去!”
青衫终是不耐烦开口: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宁灵见青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使尽全力挣扎反抗:
“我是认真的!你放我下来!”
青衫无可奈何只好停了下来,把宁灵放在外边的椅子上。接着便听到宁灵那犹如来自地狱,索命般的声音说:
“我要让他的孩子,在这肮脏的天牢里出生,长大……哈哈哈,他那么自命不凡的人,一定会觉得恶心!”
说完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宁灵才抬眸淡淡地看着青衫,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如她刚来到大萧的那会儿,天真无邪。
宁灵艰难地抬起右手,青衫不解地看着她摊开手来,便看到一个精致香包,她攥着的地方,丝线有些脱落了。
她是怎么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保护好这个香包的?
青衫看着她手心干涸的血迹,听到她说:
“请你帮我转告王兄,我不恨他。愿他能如愿以偿,替母妃和我,报仇!”
她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天真无知。
一失足,成千古恨。
青衫接过这个染了血迹的香包,听着门外愈来愈近,喊捉拿逃犯的声音,皱了皱眉,把香包塞进怀里。
临走之前,对宁灵郑重地颔首鞠躬。
随即便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宁灵抬手拂上自己的小腹,笑得。
翌日,宁灵在狱中被诊出已有两个多月身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
就连整天在东下院研究殷三原带回来的解药的慕容瑾,也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此时,慕容瑾正在院子研磨草药,忽然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香味。
慕容瑾嘴角勾了勾,清亮的声音在院中想起:
“卿阁主这是在向本王妃显摆自己高超的轻功么?”
话音一落,慕容瑾跟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来人正是卿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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