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事情就是这样,”萧含桢抱着萧惠帝一侧的胳膊,隔着书桌指尖遥遥指向萧含清,脸上略带些女孩子的娇嗔以及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她轻启红唇:“就是她偷了我的手镯”
萧玉婉在旁边跟着帮腔,一副知情人的模样点点头,微微蹙着眉头惋惜又不解的看着萧含清:“是这样没错,我亲眼看着那玉镯从含清妹妹的屋子里搜出来的,只是,妹妹怎么会做这种事”
屋子里只有四人,萧含清一个人孤独地站在书桌不远处,像是这个屋子里多余出的人。
她微微勾了勾红唇,毫不客气的打断萧玉婉:“你还真是戏多,那玉镯根本不是我偷的!”
萧含清还是抱着那么一点希望的,父皇也是自己的父皇,凭什么就什么都向着萧含桢?这种拙劣的手法,只有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吧。
萧玉婉停住了要说的话,脸上一副被人冒犯的惊讶。
“萧含清,不得无礼!”萧惠帝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没有给这个孩子找教习嬷嬷,只是才在德阳的偏殿住了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果然不应该接到宫里来吗?
萧含清空张了张嘴,要说的话突然被父皇威严的表情堵在了嘴边。
所有的人都不信她,父皇也是的。
萧含清突然冷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有些激进的辩解,淡淡说道:“反正我说没偷就是没偷,”颇有些无所谓的模样。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空凭一张嘴叫本宫怎么相信你?”萧含桢撇了撇嘴,复又转向萧惠帝撒娇道:“父皇,含清妹妹平日里行事粗鲁无礼也就罢了,现在还干起了偷盗之事,若是不及时加以教育,以后”
“德阳说的是,”萧玉婉眨眨眼睛:“本来德阳是出于好意叫含清妹妹住在自己的偏殿,没想到却是方便了她偷东西,含清妹妹现在可不是在外面,入了宫,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一口一个含清妹妹,说的话却是将我往火坑里推,萧含清终于懂了,不是自己乖不乖的问题,恨自己的人永远恨自己,没有理由。
萧惠帝有些犹豫,他一向对德阳很宽容,他知道这个孩子有些骄纵,他也愿意这样惯着这个小公主,但是如今面对萧含清,他却是有些难以断定了。
萧惠帝深沉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看向萧含清,萧含清毫无愧色的直视回去,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透着一些寂寥。
这个孩子,他是有些愧意的,但是到底是没有从小养在皇宫里,身上有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
“罢了,你妹妹,年纪还小,想来也不是故意的,罚抄一遍《内训》就是了,”萧惠帝终于想好,不忍心叫萧含桢委屈,严肃地对萧含清训道:“念在你是初次,只是以后,万不可做出这种事情了”
萧含清站在下面遍体生寒,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最后叛逆的眉毛缓缓展平,跪下道:“谢父皇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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