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船怎么行的这么快呢?”贵夫子像是不相信,又问了一遍,他记着是才上船不久啊。
“夫子,咱们这是一艘商船,做买卖的可不就是抢着时辰挣钱呢么您就别多心了,不过是风大。”曹青无奈又解释上一句。
窗外风的嘶吼声不停地往耳朵里钻,贵夫子听了曹青的解释并没有觉得很踏实,索性从床铺上坐起身,眯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瞳费力地看了一眼灯台上的油灯。
灯还亮着呢,而且顶亲的干儿就躺在自个脚边,即使遇着什么事也有个人替他挡着。曹青虽然呆蠢可是对他却衷心。贵夫子心里踏实了一点,心里不那么慌了。
“嗒嗒”
正待重新躺下,头顶上方的琉璃窗那里突然传来扣击的声响。贵夫子的身子猛然间冻住:“曹青儿?你听刚才是什么声音?”
贵夫子出宫之后不想给人识破他公公身份,平日里说话习惯性会压着些嗓子。这受到惊吓猛然拔高的嗓音显得格外有些凄厉,不像正常男子。
曹青此间将将迷瞪着,被这么一嗓子尖刻的嚎叫扰的心里起了火气,语气不似以往那么恭敬,嘟嘟囔囔说:“哪里什么声音啊?不过是风而已!夫子,是你太大惊怪了”
不对!
分明是这窗外有些什么东西!。
贵夫子大睁着一双眼直直盯住琉璃顶。
“嗒嗒c嗒嗒”
匀称又有节奏的敲击声再度响起,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了贵夫子的心尖尖上。做了亏心事想不怕,很难!
贵夫子的心尖尖一阵痉挛收缩,贴紧头皮的细碎毛发已经炸了起来,目光低沉突然发问:“窗外是谁!”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风声,像是嘲笑又像是哭泣的呜呜咽咽。
贵夫子失了神。
“嗒嗒c嗒嗒c嗒嗒”
间隔的节奏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第三度响起。
“曹青!曹青!”
曹青翻了个身,连嘟囔都略去。
贵夫子别无他法,心里着急,抓起了早早被他塞进枕头下的匕首,强装镇定地大喝:“窗外是谁?故弄玄虚不算好汉,且露出脸面来!”
琉璃窗应声而开,探出一张涂满鲜血的脸面,呜呜地哭着:“我死的好冤哪”
“是你?”
贵夫子大叫一声,猛然床铺上弹起,跳下床就向着门边奔去。铺下的曹青生生被他一脚踩中心口脚,硬是被痛醒,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了一句:“夫子?”
贵夫子哪里还顾得上搭理他,撤去门栓,猛力拉开木门就要往外奔。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门口忽的飘来一具白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道,低垂着头面,幽幽地说道:“拿了我的画,为何还要杀我?”
是个少年人的嗓音。
贵夫子僵在门边,哆嗦着一副身子:“我c我我没有杀你”
“你没有杀我?那插进我胸口的刀是谁拔的?”白色的身影像是叹了一口气:“可怜我才十□□的年纪,你们合谋伤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人与鬼还有这么再见面的一天?你看看我的样子”
贵夫子很听话,直愣愣一双眼看过去,不期然看见一张血面,颤颤巍巍就跪了下去,大声嚎啕道:“兄弟饶命啊不是我害的你,你要找就找他!”
曹青这才刚刚搞清楚局面,不期然就在这一出戏里有了姓名。
不过他一点也不开心,天降一口大锅全让他一个人顶,任谁都会有些脾气。不过曹青的脾气暴了一些,面露凶相看向门口直接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嗬”门口的鬼一把扯开胸口的白袍,满是怨气地说道:“你看,死掉的人连伤口结痂都结不住,一直在流血呢”
张道之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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