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了缘分,那女国手便赠了这么一幅画,后来她过身之后,家父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人世”
张道之朋友不多,也很少与人提起过往,这画的渊源好像也是第一次说给外人来听。他的每一段过往大多抹不开幼年失侍c少年失怙的伤痛,谈起这幅画时也不例外,心里是有些隐隐的心酸。不过,他也总算是接过了父亲的衣钵,没给张家丢了体面,难过倒也不算太难过。
贵夫子没有从张道之的口中得到更有用的信息,看着那画沉默了一会,心思飘到了天外。其实王爷也不确定,这画师国手是否是他要寻之人,所以才遣他入芫舟来一探究竟。
只是人已故,无论如何不能是起死回生,怕只有将画带回去让王爷自己来做个选择了。
程山在后院站了许久,时间已经是晌午时分,饭堂开饭前掌柜的要训话,她得尽快赶回铺子里才是。
“那个”程山走出院子来到厅中,出声唤醒了沉默的气氛,道:“张郎中,后院的药材我已经帮你晒上了,我在外面耽误的太久了,该回去了。”
“哦,你还没走?”张道之从思绪中被拉扯回来看到程山有些抱歉,倒是将后院的人给忘了,赶紧说道:“兄弟,你赶紧回去,是我麻烦你了。”
程山拱手道了一声“客气”,背着空空的竹篮便抬脚走了出去。
“那二位,这画也看了,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
曹青再不敢擅自说话,向贵夫子拿主意:“夫子,您看”
贵夫子点头和煦一笑,并不多看一眼曹青,慢悠悠地说:“今日我二人在此多谢郎中了,此画珍贵,还请郎中看紧收好,不要让有心人惦记了去才是”
“我会的。”张道之应完抿了一下嘴。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张道之探头看了一眼门外才赶紧关上门。
手里的这幅画若不是三年前家中失火,也不会流传出风言风语,熊熊大火,一把铁刀都被烧到泛红,这画却依然栩栩如生,左右是越传越神。父亲病榻前曾嘱咐,好生收藏着这画,必要时可救命,现在想来怕也不是病时的胡言乱语,不然这京城口音是如何闻言寻来?市井上听了一耳朵?他张道之可不是三岁幼童,这么好糊弄。
西屋是张家的书房,书架上放着一只油漆斑驳的樟木箱,里面堆满药方。如若不是这些药方,张道之自认是如何也不能医术精进到如此年轻便被虚称为神医的。张道之一只手摞起药方,白日的光影并不黯淡,另一只手上却拿着一盏油灯。
一沓药方拿起又搁下,终究是舍不得。尽管这么些年来药方上的内容他己早已是背的滚瓜烂熟
唉!
张道之长叹一声,将那幅画压在了药方之上,锁上了樟木箱的盖子。
束之高阁也不过是放在了书柜顶子上罢了。
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