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心里也有些开始发毛时,狱头终于示意到了。
长孙东菱举目望去,一处有别于其他木栏的石室静静的伫立眼前。
密不透风的石室内只有一个直尺见方的小天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接着石窗外透出的些许光线,她悄悄的打量着侧面向天窗,仰望着窗外光线的他。
凌然冰冷的俊秀脸孔,眉心几不可见的轻蹙着。一身白色轻轻点缀着竹叶的锦衣,在几线清辉下更衬得他的身姿淡静若雪山之颠的青松,
这样的他让长孙东陵心底泛起了不知名的莫名情绪,“你就是南宫辰?”
南宫辰却并没有回答,身子亦是未曾动过。
长孙东陵一见,气哼哼的嘟起了嘴,“已经成了我皇阶下之囚,还有什么资格在这摆你的皇帝架子。”
慕冰玥换好衣服出来,却见他已换了一身黑色帝服,一只金龙腾飞与胸前,一股凌云霸气已缓缓散布开来。
她的心莫名一紧,若是观景,他断断不会打扮的这般隆重。
终于还是来了么?
尽管心中早已做过无数建设,可这一刻来临,她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抽痛起来。
自南宫辰自请为质换三十万焰军之时起,慕冰玥就知道会有今日,她知道以轩辕逸的脾气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会轻易的放下芥蒂。
黄沙渺茫茫,白骨积荒野。
这样的场景再也不能发生。
他自请为质时便已知晓今日将要遭受的情状,他为了赤焰臣民的活路而放下自身,她亦是,今日不论有多难,他和她都只能闭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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