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儿?”钟南坐直了身体。
“我得把去年的收成给您说说啊。春节的时候,我就想去拜会您的,只是听说那段时间,您正忙着大事儿,所以就拖了下来。”楼栋解释着。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钟南松了一口气,“这海上贸易,你是行家,我就不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何况,我又没入股,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呀?”
“大人,要是没有您帮忙给弄到船引,我就算再懂行又有什么用。”楼栋拍了拍胸脯,“我这人,恩怨分明。大人虽然没投银子,可是光这份船引,就顶得上百万两银子,何况没有您的支持,我哪儿有机会认识京师的大人物。所以,如今这海上的生意,就不光是我一人的了,大人您也占了一半。”
钟南虽然爱财,却并不愿意白白受些好处,只是楼栋非要给他半数股份,眼见推辞不了,他想出了一个新方案。
“这样吧,楼掌柜,你把我那些股份,分出一些给宫里的那位。其他的,还是暂时由你代管吧!”
“大人,宫里的那部分,我早就考虑好了。他们只占干股,也就是每年拿拿分红,但是这生意他们说不上话,能有决定权的,就只有你我两方。”楼栋做着解释。
“对,给宫里干股就成。只是我这边,半数股份是不是太多了?”
“大人,你我五五分账最合理。您知道我们去年赚了多少吗?”楼栋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两?”钟南猜到。
“是二百万两!”楼栋纠正到,“而且算下来,去年咱们只做了半年时间。真要是满打满算做完一年,挣下五百万两,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着楼栋伸出的五根手指,钟南的嘴张成了“o”形,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年纯赚五百万两?”
“不错,利润五百万两。只是能到我们手里的,肯定没那么多,毕竟还要给各方面的人物分红。除开这些,算下来,三百万两肯定是有的。”楼栋给钟南算起账来。
钟南知道海上贸易很赚钱,但是真没想到有这么赚钱。趁着这个机会,他让楼栋给他大概说了说这门生意。
做海上生意,最大的成本并不是货物本身,而是各种打点费用,真正的货物成本,不到一成。
由于贩卖的各种货品,都是紧俏物件儿,所以基本上,都是翻上十倍二十倍地卖。尽管如此,仍然是供不应求的局面,只要你能找到货源和运输渠道,简直是*的买卖。
当然,这门生意的风险也不小。不管碰上天灾还是人祸,都要赔上一大笔钱;还有给各方势力的“进贡”,同样是一笔很不菲的开支。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生意赚钱,可要是没那个金刚钻,也不是谁都敢去碰的。
“大人,我们这样的规模,还算不得最大的。真正的超级大海商,每年的利润,都是以千万两银子来计算的。”楼栋继续刷新钟南的认识。
“这种人多吗?”
“这种级别的海商,当然是凤毛麟角了。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做到那个规模,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楼栋憧憬着未来。
“既然你有这个目标,那我自会全力助你实现的!”钟南越发看好楼栋这个人。
“多谢大人抬爱。”楼栋激动万分。
钟南从来补歧视任何一种身份。无论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还是民间的贩夫走卒,无论是田间的泥脚老农,还是身家不一的商贾,在他看来,都是一视同仁。
如果自己真能帮助一位有梦想的商人,成就对方的商业版图,何尝不是一大幸事呢!钟南如此想到。
谈完了事情,楼栋非要留下钟南吃午饭。想着两人的关系,钟南便没有推辞。
只是还没吃完饭,胡焕山就急匆匆地走到钟南身边,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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