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第一,我只打了那店小二一拳,应该算不得大打出手……”
话还没说完,便被苟御史打断了,“就算只打了一拳那也是打了人!”
“苟御史,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说,不要像那市井泼妇般没有礼仪!”钟南才不会惯着这家伙,不再理会被说得噎住了的苟御史,继续说道:“接着说第二,我打人是因为对方辱骂我家娘子,之后还拒不道歉。当时围观的人都清楚事件经过,当不会议论成双方发生了口角。”
“你不骂人家店小二,他会骂你?”苟御史还想找茬。
“我可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胡乱骂人!”对于言官骂人的事情,钟南曾经听过不少,这言下之意苟御史哪里听不出来,正想回驳,钟南却没给他机会。
“皇上、各位大臣,如此看来苟御史并不清楚事件的经过,不如由我给大家陈述一遍可好?”
诸位大臣都望向了龙椅上的话事人,皇帝便让钟南当众讲述一番。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悦来酒家’的管事、店小二以及诸多围观者都可以作证。”钟南如实陈述了前因后果,只是省略了何公公那一部分。他不想把何公公背后的萧玉扯进来,毕竟宫里的太监私下拥有各类产业之事,并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
“苟御史,钟总兵所说可有不实之处?”仍旧是邢玠在发问。
“应当属实吧。”苟御史也是明白人,知道不能透露何公公之事。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既然当事双方都已经妥善解决了问题,那店小二和‘悦来酒家’也并没有就此提出异议,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我们没必要对此事再作处理。”邢玠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立即有部分大臣附和邢尚书的意见,以武官居多。
“皇上,臣觉得不妥。”苟御史仍不死心,“不管怎么说,钟总兵当众殴打他人,总归不对,若是不对其加以惩戒,搞不好会寒了天下老百姓的心啊!”
一听这话,朱翊钧原本平静如常的脸上,升腾起了一丝怒气。殿上的左都御史曹为英立感不妙,苟御史最后这句话多少有点要挟之意,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知道今天这苟布理苟御史很有可能吃不了好果子。
皇帝生生压住了怒火,然后轻描淡写地问道:“苟御史,那依你之见,应当对钟爱卿如何惩戒呀?”
“这个……,我不是刑部的官员,不知像钟总兵这种情况应当如何处罚,还得请汪尚书指点一二。”
苟御史居然知道谦虚了,只是他却不识趣地把刑部尚书汪仲华给扯了进来。汪尚书可不是糊涂之人,在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哪儿能听不出皇帝的袒护之意。何况还有王家屏王阁老的前车之鉴,虽说明朝的大臣有和皇帝抬杠的“优良美德”,可是那也得分情况,他可不想为了这点事儿步人后尘。
“启禀皇上,像钟总兵这种情况,由于当事双方已经达成了和解共识,我们刑部还真找不到合适的条文来处罚。”
“那总不能打了人还有理了吧?”苟御史开始胡搅蛮缠了。
大殿之中没有人响应苟御史的行动,大家像看着傻子一般任其表演。正当此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皇帝开口了,“苟御史,你每月俸银几许?”
苟御史不明所以,不过对于皇帝的问题,他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答道:“回皇上,微臣月俸五两银子。”
明朝官员的工资其实并不算高,苟御史是正七品官职,每月五两银子大概就是如今的三千块不到。正一品的大员,月薪也不超过五十两银子,相对于其庞大的支出,正常来说肯定是入不敷支的。
听到苟御史的回答,皇帝故作不解地说着:“据我所知,‘悦来酒家’有些档次,在京师也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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