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我要他的命。”
俞墨并不意外,淡淡颔首,“打算怎么处理后续?”
叶宴之摇头,十分光棍,“不知道。”
“你来处理。”
俞墨扯了扯嘴角,呲道:“凭什么?”
“凭你是我舅舅啊。”
叶宴之十分坦然的和俞墨对望,两人目光对峙片刻,俞墨笑了,声音也温和了些,“总算有点成效,还不是太笨。”
“能走捷径不走非要逞强绕弯路,那不叫清高,那叫白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个傻侄儿,生在富贵之家,可能话本看多了,时不时冒出“英雄主义”,好好的大少爷不做,有事没事总爱乔装当贫寒子,一边享受着叶家带来的财富,一边又有点愤世嫉俗,时不时的就要折腾一番。
啧,假清高,就是闲的。
一句话长辈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要自己废老大半天劲儿还不一定能解决的去折腾,那不叫有骨气,那叫有神经病,有门路并不代表无能。
这一晚上的功夫总算出了点成效,俞墨心情也好了几分,见顾怀陵还在看着张得才,也不觉得失望,问他,“你呢?”
顾怀陵回身,清瘦的身子在夜风中站的笔直,肩胛骨绷成了一条直线。
数息之后,顾怀陵平稳的声音响起。
“虽然没有证据,但张家人横行无忌,我听闻过几桩,和安村的林家,因为被张家看上了他们的良田,林家人不愿意卖,被张家低于市价强买了去,还打伤了林家父子,气死了林家的老父。”
“林家县里状告无门,林家父子在去府城的路上被人打断了双腿。”
“两年前,临县一名姑娘随父母回来探亲,被张得才一眼相中,强娶回家做了小妾,姑娘抵死不从,第二天自缢身亡,姑娘家人依旧状告无门,张家连银子都没赔,只一卷草席将人裹住丢了出来。”
顾怀陵没有直接回答生或死,直接说了后续。
这两桩事,只要是真的,只要有人来查,张得才和张家人就跑不过一个死字。
顾怀陵的选择,已经十分明朗了。
叶宴之诧异抬头看着顾怀陵,“顾大哥你———”
他行事一向是稳扎稳打那种,走一步算十步,不会让自己处于茫然危险的地步,一定笃定他会选择放人,谁知他居然和自己一个选择?
顾怀陵苦笑,摇了摇头。
自己太瞻前顾后了。
万无一失是没有错,但凡事都有意外,意外永远不会等你准备好之后才到来,譬如昨日的刘向南,又譬如今日的张林,因为忍字得到的教训太多了。
放张得才走了只会发生更大的不可控风险,没有后路可退,那就只能前行。
“啪,啪。”
俞墨鼓掌,狭长凤眸上挑,“今晚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偏头看了一眼俞凛,俞凛点头,掏出雪寒匕首直接踏上了甲板,他的动作很快,非常利索,众人刚回头过去,就看到断裂的绳子和张得才落下去的身影。
“噗通。”
巨大的落水身传入顾怀陵叶宴之耳里。
第一次“杀人”,叶宴之并不后悔要了这个畜生的命,但还是神情难看的看着那条断裂的绳子,紧紧抿着唇。顾怀陵也脸色微白,闭眼许久,再抬眼时,情绪已经收敛,看着俞墨。
“那位姑娘好似是周阳县人,姓木,家里开了———”
俞墨挑眉打断了他的话,“你在看不起我么?”
顾怀陵:“?”
俞墨站直身子,比顾怀陵高了小半个头的身姿欣长挺拔,偏头,扯了扯嘴角,“一个小小县令的侄儿,你觉得我会处理不好吗?”
“你还小,这件事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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