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怎会相信她会突然大发慈悲。
“你不喝,等鸨母没了耐心你受的罪只会更多,况且没力气,你怎么逃。”
他的话陶慕清听着有理,可谁知道这碗药又是良药还是毒药,自己断然接过药碗,两人依然僵持着。
这时,鸨母满脸愉悦地摇着扇走了进来,陶慕清见她笑容满脸走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卷缩往墙边靠去,眼底里的惊恐显然易见。
她又想要怎么对自己!
“别慌。”鸨母笑容满脸地坐到床沿,想要拉陶慕清的手,陶慕清看着她就想到被锁在黑屋里,畏缩地被避开她的手。
鸨母也没发怒,笑了笑,拿过男孩手上的药碗,勺了一小勺,轻吹了几下说道:“我没想到你性子这么倔强,着实让人佩服,我也想通了,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瞧你也可怜,我让人为你寻那瘸……那男子,你呢就留下为了做事,这交易如何?”
“真的?”兴奋了几秒后,陶慕清脸又暗了下来,这鸨母会这么好心的帮她?昨晚的教训不得不提防。
“可是我不懂弹琴,我只会……只会哼曲子,绝不做违背良心和伦理之事。”陶慕清切切诺诺地说着,差点就将诵文讲了出来。
“没关系,琴棋书画可以慢慢学的,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会让你做傻事。只要你肯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仅管你免费吃住,还让人去寻你日夜思念的男子。”
陶慕清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舒阳的安危。
这两天两夜了,也不知道舒阳此时怎样了?是不是已经……
不,不会的!舒阳不会有事的!
一心只念着早日寻得舒阳,陶慕清即使再忐忑不安也只能咬牙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说着陶慕清端过她手里的药碗,忍着那难以入喉的苦涩一口气喝完了。
她的点头让男孩有些惊讶,鸨母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
鸨母一个抬手,身边的丫环遂将早已准备好的卖身契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鸨母指了指文书,说:“签了它,我俩就是主仆关系了,这样我也能安心替你寻人不是?不然哪天我人给你寻回来了,你却出尔反尔这我可哪里诉苦去呀,这亏本的生意我可不干呐。”
她虽说得有理,可她对自己一开始的不友好让陶慕清不得不提防着,陶慕清拿过文书看了大致内容,里面要求的无非就是要自己弹琴书画之类,只是……
陶慕清为难道:“这是终身的?”
签了它这辈子都得待在这里为她办事,可被毁岛灭亲之仇她不能不报啊!
鸨母不慌不忙道:“有得必有失,在我这签的都是终身契,看你是想寻人,还是想继续受皮肉之苦了,总而言之,你想走?是不可能的了,入了我这,就休想轻易踏出,我已仁至义尽了。”
如若能寻回舒阳,自己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至于毁岛灭亲的血海深仇,就从长计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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