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当夜便有若干只信鸽放飞,于一片素裹之中,仅有两只信鸽幸运得躲过了这几日频繁的花炮抵达了汴京,而白锦羲的密语很快被人译出送到了仁宗的桌案前。
年轻的帝王看到这一信息后久久沉默,他足足思考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此间屋内也沉默了一炷香,最后他开口言道“传诏,”
他一席华衣,此时他本正要去崇华门参加今年的元宵灯会与民同乐,出行前却骤然得了此信,他起身后背对奉诏的臣子边说边想着门口走去,叫人看不清此时此刻的帝王心思“诏夏安然即刻入京。”
传令的天使于半月后抵达金华,一脸懵逼的夏安然接到了自己此生中的第一份圣旨,因仁宗之名是即刻,夏安然便只有一夜时间准备行李,他于此措不及防,反倒是白家的三位兄弟快速得为他准备好了马车,将他送上了车,且因不放心他,白二少索性改了计划陪他提前上京。
他此行将赶路,又是隆冬时节,本来夏安然想要将多多暂时寄在白家,等白锦堂上京时候一同带来,谁知夏多多的小爪子硬是拽着他的头发不愿意被留下,最后便无奈带了一道走,只是小奶豹是肯定带不了了。
夏安然本也没有计划带,他同白锦堂说好等到了开春,边将这幼豹放归,还细细写了他所知晓的放归说明,一并小奶豹的饭钱留了下来,还言道自己还有些注意事项他赶路时候再写,到时候通过驿站寄回,还要烦劳白大哥费心了。
白大哥将他推上马车,表示都知道了君且安行。
匆忙间,夏安然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为他送行的白三少和细犬妈妈,便被裹挟而去。
距离上次离开汴京,不过三月,再踏上此处之时,夏安然差点被冻成了狗。
冷,真的冷。
汴河河段已经封冻,此行北上便只能乘坐马车,马车密封性不够,哪怕里头燃了炭盆,冷风也是嗖嗖灌入。
幸而北上一路均为官道,道路还算平摊,虽然行进速度略快,但是也不是非常颠簸。
……起码这个程度是全副武装后倒在垫子上能够承受的程度。
但是寒冷却是没法子承受的了。
南下时候走了一月半,北上走了不到半月,这半月里夏安然整个人就黏在白锦羲身上了。
他常双眸含泪对着白锦羲说“泽玿,若是没有你,我怕是走不到这儿来啊!”
这还真不是他夸张,而是这身体……当真怕冷怕的可怕。
东汉时候正在小冰河,那时候夏安然感觉冬天都没这么冷过,这身体虚得夏安然觉得身上的肌肉全都是白长的,不光是肌肉,就连肥肉也是白长的,风一吹就直接到骨头了!
甚至热带鸟类夏多多都没他这么怕冷。
白锦羲早已习惯他这做派,但是护送的小吏没有啊!
小吏一路听这句话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从最初的不敢置信到如今的听若无物,不知经历了多少折磨。其个人感觉,他的心境,已经快要超脱万物了。
这些暂且不提,毕竟夏安然最大的麻烦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面圣了。
他想了半天皇帝召见他的理由……难道,难道又是个追更新的?
在大宋写文,风险那么大的吗?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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