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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阿祯哥哥是把她当成那个女人了吗?
在床前守了几个时辰的姜锦见林长歌终于清醒了,欣喜不已,正欲开口说话,可没想到突然听到林长歌说了这样一句话。
姜锦心中一沉,紧紧盯着林长歌屏息问:“阿祯……七哥哥,你方才叫我什么?”
听到声音,林长歌猛然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挣扎着坐起身,同时开口解释道:“抱歉,我做梦梦到了乐安公主,错把你当成她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真是如此吗?
姜锦心里有些怀疑,忍不住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仔细瞅着,想确认此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林长歌稳住心神,不闪不避地迎接着她探究的目光。
姜锦见林长歌目光坦荡,不像是欺骗她,这才放下心来。暗道:想想也是,阿祯哥哥怎么可能梦到那个女人,就算梦到了也定是怨恨的,怎么可能是方才那样充满惊喜、期待的样子,定是她多心了。
这时,丫鬟捧着汤药走了进来。
姜锦顺手接过药碗欲亲自喂林长歌喝药。
可林长歌却不愿让她喂,状似随意地伸手去接药碗,同时一脸关心地劝道:“你身子才刚好转一些,不要再折腾来照顾我了,你还是回去养着吧。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让丫鬟照看着就行了。”
姜锦却固执地端着药碗不松手,声音凄然地说道:“我现在除了七哥哥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七哥哥再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只有亲眼看着七哥哥好起来才能安心。”
林长歌看着她消沉低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劝解道:“表妹不要这样说,你还有林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姜锦沉默了,神色黯然,片刻后才轻声说:“林家人再好,可终究比不上自己家人。”
林长歌闻言,心突然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闷痛得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同时自责、愧疚、无助、无力等各种情绪翻涌而出,迅速将他包围淹没。
他很想对姜锦说声“对不起”,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去弥补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想到此,林长歌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想到了慕若菱,以及他怀中的那个合欢花香囊;
想到了不远千里来看望慕若菱并愿意陪慕若菱长眠地下的袁毅,以及他们两人要实现的雄图霸业;
想到了忘尘先生留给他的那个锦囊,以及对他说的那句话:这是你心中的结,逃避无用,只有慢慢去化解,方能得解脱。
……
结?
逃避?
化解?
他现在是在逃避还是在化解?
他不知道。
林长歌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一直这样纠缠着、折磨着、煎熬着又是为了什么?
除了伤人伤己,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
既如此,为何还要这样?为何就不能放下去做些自己想要做、需要做的事?
慕若菱有她要做的事,而他自己也有要做的事。
慕若菱不是要回去让大耀国重现于世吗?那他就依照忘尘先生的方法助她一臂之力,从此后天涯两端,永不再见。
放过她,也放过自己;成全她,也成全自己。
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有些事就不能再瞒着姜锦,比如慕若菱还活着的事,否则计划很难顺利进行。
林长歌琢磨了会儿,艰涩地开口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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