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对方跟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黄奇脸上那烦躁的表情消失了,阴险的笑容重现:“行,知道了。”
挂上电话,黄奇一脸舒爽,他看了眼办公室外左新正在工作的侧影,心里暗搓搓地想:拒绝我,以后有你受的。
而左新在回到自己的工位以后,心里真的越想越气。气愤之余还有点泄气,今天她的拒绝绝对不是结束,而是一段艰难未来的开始。
黄奇是个极其小心眼的人,被下属这样当面拒绝,一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一股沮丧至极的情绪涌上心头,左新有点想哭。她真的已经十分努力的工作了,可是现实并没有给她相应的回报。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并且,以后的努力也都不会得到尊重。
——如果我的上司是个机械人就好了。左新忽然这么想。
那样的话,我就会有一个论实力选拔人才的部门领导。而不是像黄奇这种一有点权利就巴不得占全世界便宜的人。
心中悲愤交加的她,此刻已经无心工作了。
她站起来,去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面,坐在马桶上,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她一直垂着头,脑海里重复着刚刚她拒绝黄奇的画面,她知道自己亲手断了一条向上爬的路,但是不后悔。
可是,又很难过。难过的很安静,难过的很孤独。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供他倾诉。
她没有父母,体会不到那种找父母撒娇求安慰的感觉。也不喜欢社交,跟同事基本没有互动,所以也没有朋友。她每天说话最多的对象,就是朝歌。
可是朝歌能给她多大的安慰呢?
每次左新向朝歌诉苦的时候,朝歌便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然后用它程序里设定好的内容,来说上几句温暖的话。
可朝歌到底能不能理解左新身为人类的苦衷和压力,她不知道。
左新将双腿屈起,用一种类似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圈住了自己。
无形的压力和孤独感包裹住了她,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担忧。
也许以后,都要过这种没有出头之日的生活了吧。
不过还好,总算有朝歌陪伴自己,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孤独。左新自我安慰着。
她在马桶上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才推门走出,到洗手台前照照镜子,拿出口袋里的口红给自己补了补妆,再对自己笑笑。
确认状态完好之后,左新才像没事人一样返回自己的工位。
可是她刚刚回去,就看到椅子上被人撒了一杯咖啡。
“哟,你回来啦?”黄奇举着杯子一脸幸灾乐祸,“我刚刚经过你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洒了,你自己擦擦吧。”
左新硬是咬咬牙,什么都没说。
黄奇这个人,平时就喜欢给一些不听他话的员工穿小鞋。估计以后他还会隔三岔五地来找麻烦吧?
左新抽了一张纸巾,默默把椅子上的咖啡擦干净了。
黄奇看后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唱着小曲走了。
左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对方怎么说也是个上司,自己还要靠这份工作吃饭呢。
她忍着脾气,一直熬到了下班的时间。
然而,下班时间刚到,黄奇就给她发了份电子文件。
里面包含了两段录音。第一段录音是不久前吴巧婵打来的,她说家里的子歌又出问题了,要求左新再来检查一次。只是这次吴巧婵更换了上门的地点,并强调情况紧急,务必要在今天之内去。
这段录音的来电时间为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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