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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茵还没走进家门,就停了。
像是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慢慢的转过身来。
贺堇年原本黏在她身上的一双眼睛,慌乱的看向别处,有点无措了,一把抽走斐济怀里的一本文件,打开来看。
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一开始就在做这件事。
斐济惊得张嘴,小声的喊:“贺总,您”
“你闭嘴!”
贺堇年咬着后槽牙,低斥了一句。
斐济一噎,把要说的话也给噎了回去。
贺总啊贺总,您知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文件拿倒了。
还看得那么聚精会神的,难不成有特殊技能。
这时,宋凯茵也已经走到了面前,贺堇年假装才发现她,缓缓抬起头来,“怎么又回来了?”
宋凯茵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怔了一瞬,可又什么都没说,就挪开了视线。
贺堇年觉得奇怪,低头去看,这一看,把自己给看得尴尬死了。
他对着拿倒了的文件看得那么起劲,不正好就暴露了自个儿内心的紧张么,偏偏斐济还在一旁偷笑,他真是又气又囧,当即就把那分气给撒在斐济身上,合上文件用力的摔进斐济的怀里。
他脸上很快恢复了笑意,想了个借口来遮掩,“斐济带来的东西乱,我刚才看了几份,眼睛看得有点花了。”
宋凯茵点点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没接话。
贺堇年也就更不敢说话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得无所适从,特别是斐济,这一刻简直觉得自己身上爬了虱子一样,站都快站不住了,浑身的躁动因子都在催促着他快离开这个尴尬得快要逼死人的地方。
约莫一分钟后,宋凯茵好几次搅自己的手指,终于不搅了,徐徐抬头看向贺堇年,然而那眼神仍旧是虚浮的,很难有定点。
她说:“明天你有没有空?”
贺堇年愣了,随即笑了,“你知道我的,我每天都有空。”
“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贺堇年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行,去哪都陪你。”
宋凯茵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天花板,目光落下来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旁的斐济,脸颊竟浮现出了一抹微红。
接下来的话,得咬着唇才能有力气说出口:“儿子已经出生一个多月,快两月了,还没有想好名字,也没上户口,你要是方便的话,明天你带着户口本到派出所去,给孩子把户口上了吧。”
贺堇年的眼睛瞬间瞠大了。
他没听错吧。
给孩子上户口,冠他的姓?
宋凯茵的这胎怀得辛苦,胎还没稳的时候就大悲大恸的,后来又总是生气,以至于八个多月就生产了,孩子是早产儿,生下来的时候才四斤五两,在保温箱里待了一个星期,宋凯茵被殷素素料理着,不肯让他去看,他只能每天隔着玻璃窗户去看看儿子,幸好她底子好,殷素素又不是外人,给她调理得很好,她是剖腹产的,生的时候伤了元气,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才出来。
贺堇年别提有多心疼了,其实她生之前,他就已经赖在她身旁了,可还是没有讨得她欢心,偏偏他一次次的碰壁,又一次次的重振旗鼓。
这要是搁以前,就他那脾气,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耐心。
当看见宋凯茵给他生儿子,差点去了半条命,他就决定这辈子都疼定这个女人了。
可她心里的死结,他也知道,不能够在这件事上为自己辩白多少,她也气性大,孩子生出来这么久了,连个名字都没取,天天宝宝的叫着,他也不敢催,还以为这件事要和跑长城似的,得熬很多年,可没想到会在今晚听到她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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