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几个意思,到底是痛啊,还是不痛?”
林苗儿摸了一下弟弟的头,鼓起勇气接话,“佑哥,小柱子的意思是他肚子还是有点儿痛,但是没有以前疼了。”
“是这样吗?”他看向小孩儿。
小柱子咧着嘴,不好意思的转身,把脸埋到了姐姐腰间。
林苗儿的脸上也染上了笑意,搂着弟弟的肩膀,轻轻道:“佑哥,多亏了你。否则小柱子他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谢谢你。”
祁佑摆了摆手,“没什么,他既然叫我一声姐夫,我总该多看顾他几分。也是现在条件有限,我能做的太少。等以后我们去了南方,安定下来,我赚了钱,就好好给他看一看,保证给你养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弟弟来。”
林苗儿闻言,却倏地红了脸。不过她脸上脏兮兮的,倒也没让祁佑看出不对来。
她嗫嚅着嘴,低低说了句“佑哥,你真好。”
“什么?”祁佑仰头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林苗儿神情一慌,胡乱撒了个谎,“我,我说今日天气不错。”
祁佑抬头看了看天空,圆溜溜的太阳威势不减的挂在天空。
啧,可以说是非常晒人了。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林苗儿自知说错了话,为防自己多说多错,赶紧带着弟弟走到祁母身边待着了。
祁佑:………
他耸了耸肩,暗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好好的,说走就走,他也不是很明白。
算了,他还是出去找吃的吧。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此地找到一些淡水也未可知呢。
祁佑利落的走了,温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回头又看了一眼待在祁母身边有说有笑的林苗儿,心里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堵什么,大概是嫉妒有人的运气能那么好吧。所有的好事都让她遇上了。
明明她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女了。
温玉躺在地上,以手遮面,半眯着眼睛假寐。
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这次他却做了一个梦,梦里面还没有天灾。
他还是温家的大小姐,父母恩爱,对她疼宠有加,她与弟弟相处和睦。高兴了就跟着女先生识字念,得闲了又做些女红,有时候来兴趣了,女扮男装,跑到爷爷的药铺里做学徒。
他爷爷是普安县医术数一数二的大夫,他们家跟县令都说得上话,来往有交情的。曾经她躲在屏风后面,还听到媒人跟她娘说亲,言是县令公子相托。
不过她娘以她还小为由推拒了。
她一想也对,毕竟她才十一岁嘛,正是无忧无虑,尽情玩耍的年纪。
………不,不对。她十三了,不是十一岁。
睡梦中,温玉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口中迷迷糊糊念叨着什么。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玉儿,你别吓爷爷,玉儿,玉儿”温镇焦急的拍着孙子的脸,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温玉就是没有醒来。
温玉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
曾经美好的一切顷刻之间崩塌了,早先对她有意的县令公子转眼跟别家姑娘定了亲。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灾猝不及防的到来。
也不是那么突然,或许早就有了苗头,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
她只记得某一天,人群就爆发了,然后普安县就乱了。
那真是一段混乱又糟糕透顶的回忆啊。耳边萦绕的全是打杀声,哭喊声,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县令派兵镇压了几次,可惜不但没有作用,反而还起了反效果。乱民攻进了普安县,那一天死了好多人,地上到处流淌着鲜血。
她无意看到了一眼,吓的躲在亲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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